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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节 (第2/3页)
犯了这么简单的错误,简直让在厨房混得如鱼得水的池小秋脸上无光。 她一边盯着钟应忱吃饭,一边揉面掐剂子,抹上油盐,抻成长圆形,用擀面杖碾薄,在锅上烙上一会儿,起了焦花最好吃。 这么一折腾,鱼头汤都已熬得差不多了。 池小秋转回头,见钟应忱当真听了她的话,认真从边角处吃,看着动作从容吃得却不慢,眨眼就能去了好几碟。 她看看手里刚出锅的饼,再看着满桌光秃秃的盘子。 “这…怎么吃?” 菜都没了。 她转头瞅瞅那口大锅,鱼头汤的香味已经出来了,锅盖一掀,咸香馥郁的汤汁已经煮得微微浓稠,肆无忌惮地勾人的食欲,最上层结了一层汤皮儿。 叮得一声,池小秋想到了好办法,南边人常吃汤泡饭,她也可以学北人拿鱼汤泡饼啊。 这会她开始庆幸,当时清蒸的是另一半,不然咸辣味油水不够,便拿着烙饼泡过了,清淡汤也撑不起来。 池小秋霍霍把整块饼切成小份,拿个大碗将鱼头连汤都盛了出来,往下倒时,不由吸了吸鼻子:“好香。” 碎片似的烙饼浸到汤汁里面,等它浸透了味道的功夫,便可以先拆鱼头。 钟应忱无从下手——他于吃食一道不怎么讲究,可像鱼头这样的东西,决计都是别人拆好了送到他碗里的。 池小秋在吃上钻研甚深。对于能做得出拆鱼头这样精细菜色的人来说,她对这花鲢头中每一道鱼骨都心知肚明。 鱼脸上的肉最嫩,吃起来简直入口即化,鱼脑是半胶质的透明,比乳冻还要滑嫩的口感,只需吸上一口便能感觉到鲜美。而与鱼头相接的肉,早就吃透了味道,肉更加紧实耐嚼。 钟应忱只看上两回,便已晓得该从哪里夹肉。池小秋将泡得半软的烙饼也一并叨出来:“这饼子要是泡烂了,反倒不好吃的。” 就要趁着半软半硬的时候吃下去,浸在饼丝里的汤汁浓郁,但饼仍旧做了抵抗,尚未失去自己的韧性,咬下时既能品到鱼汤的味道,也要费些力气去撕咬。 这本身吃的功夫,就已经是有趣了。 钟应忱吃了一块,池小秋给他堆上两块,他只能勉力又吃一块。一抬头,不亦乐乎投食的池小秋,又在他盘里堆出一座饼山。 “吃!”池小秋请人吃饭,很有北方大汉的豪迈。 “小秋,”钟应忱搁下筷子,决定认真跟她商量:“若是吃得胖了,你新送来的衣裳便穿不进去了。” 他拿起一个饼,往里一挤,现出一叠叠的皱褶:“到时候瞧着,脸便是这样的。” 池小秋脑子里不禁现出一个膀大腰圆的钟应忱,朝她一笑时,脖子上满圈的肉,一层一层叠着… 太可怕! “罢了,”池小秋迅速将钟应忱面前的碗给收了;“不吃便不吃了。” 钟应忱躲过一劫,本该舒口气,却让池小秋只靠脑补便瞪圆了眼睛摇头样子,看得不舒服。 他有些受伤:“难道胖了便不是我了?” 他次次都能打在池小秋心脉上,只需这么垂下眼耷拉眉半低着头,语气再添些幽怨。 池小秋立刻便舍不得了! 脑中那个胖胖钟应忱又笑着朝池小秋招招手,她一个激灵,努力逼着自己看出些胖钟哥儿的可爱之处,安慰他的话还是带着些违心:“莫要多想,便是胖了…” 她一咬牙,说的话自己半点不信:“也是倾国倾城!” 钟应忱的脸又咣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