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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节 (第2/3页)
瑟,与众多虫声汇成吟唱。 无人出现。 钟应忱举步往村子里走:“若是再迟上片刻, 便是我查出些什么, 也无甚干系了。” 离钟应忱方才呆着的大树不远处,两个一胖一瘦的人从草丛中露出身形,两人对看一眼, 彼此都有些尴尬。 钟应忱静静凝视着他们, 不说话。 周先生色厉内荏,先发制人, 青着脸道:“你是何人?为甚要越过官家, 来插手范家的案子?!” “听这意思…”钟应忱慢慢笑了一声,明明声音平平, 却让人听着心里发瘆:“两位是官府中人?” 不等这两个偷听的人答话,他便转头大步往前走去,周先生连忙追在后头,哎哎叫他。 钟应忱大步走了一会儿, 也不理睬周先生气急败坏的责问声,突然间停住, 蹲下身来掏出一个帕子,将地上一个泥疙瘩样的物什捡了起来, 小心包在帕中。 “这是什么?” “你拿这个作甚?” “你都查到了些什么?” 周先生如同一只跳脚的麻雀,连声追问,也得不到钟应忱半点回应。 何师爷在后面慢慢踱着步子,周先生已问了一箩筐话,他才将将到了两人跟前。 “先生当真要让钟某在这门前,将诸事说与你么?” 钟应忱只一句话,便止住了周先生的喋喋不休。 何师爷也略显责备地看了他一眼,等两人再往前看时,钟应忱已经走出了老远。 “小官人看地回来了?” 钟应忱应了一声。 他借住在一个村中一个普通人家,他出手阔绰,主人家便也十分殷勤,才要说话,却见又多了两人。 “这两位是…” “朋友。我们自在说话,阿爷不必麻烦。” 钟应忱止住要给那两人准备茶水的主人家,三两句将他支出门去。桌上空盘冷茶,毫无待客的热情。 周先生左右看看,只有一个矮腿凳子,坐起来必定不雅,且有何师爷也轮不到他,只好酸痛着腿脚站在那里。 “何师爷。”钟应忱拱拱手。 “你认得我?”何师爷有些意外,他打量钟应忱一番:“你便是池姑娘的同乡亲戚?” 钟应忱点头,说话不温不火:“我和小秋一路流离,刚落下脚来,不期天降横祸。她向来心澄性明,若只是想出气,范大郎绝动不得她一个指头,这事着实蹊跷。” 何师爷扬起下巴点点他方才装进兜里的那团脏污东西:“你发现了什么?” 钟应忱拿了一个茶盏,将那团疙瘩往里一投,粘在上面的泥巴慢慢化在水里,露出里面暗红不透明的一团,是块粗糙饴糖。 钟应忱拿了随身的环子,挂在线上慢慢往里,一点点浸下去。 黑色,便在那两人震惊的目光中,从浑浊的茶汤里,一点点爬上锃亮的环子。 “砒霜遇银而黑,这饴糖里有毒。”钟应忱将银环拎起来,由白而黑的那半环痕迹在两人眼前荡来荡去,让他们不由自主向后退了一步。 “听说当日范大郎房中,除了一块玉带罗糕,还搜出了一块饴糖?” 何师爷皱眉:“你疑心范大郎之妻?” “不知——何师爷当日可曾问过她?” “自然问过。”何师爷怫然不悦,好似钟应忱在质疑他办案不力:“当日她所叙行迹,四周皆可有人佐证,且无论是在她家中还是询问四周之人,都未发现不妥。” 任凭谁当日看了她摧肝断肠的模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