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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节 (第1/2页)
“辛苦了。”纪珩轻轻帮他捋顺被风吹翘起的头发,笑容温和,转身便朝黑狗走去,看样子是准备控制住这只犬灵。 苏尔趁机走到邮票鬼面前:“恩爱秀了,好处给我。” 邮票鬼守约交出一次性道具。 苏尔揣进兜里,顺便说:“你应该看得出来是在演戏。” 这么做根本没有意义。 邮票鬼说话神叨:“聪明人擅长演戏。” 每一次表演的过程都是在下心理暗示,演戏的最高境界其实是自我欺骗。 作为玩家,苏尔只会盯着眼下的好处,懒得去分析一只鬼的心理。纪珩那边倒没有多大的动静,苏尔一回头,就看见他蹲在黑狗面前,黑狗龇牙咧嘴,可就是没扑上去。 苏尔挑眉,欺软怕硬难不成是万物本质? 邮票鬼:“不要偷懒,我会时不时抽查。” “好。” 邮票鬼消失不见。 黑狗不情愿但压抑着凶性跟在纪珩身边,按照他吩咐的,朝散发最难闻气味的地方跑过去。 中途纪珩随口问了句:“那只鬼在打什么算盘?” “不清楚,大约有什么误会。”苏尔淡淡道:“月季绅士是它的新上司,不可能下达这么荒谬的命令。” 纪珩同样不在意邮票鬼的算计,只说:“机会难得,你看着多捞一些好处。” 苏尔点头。 黑狗很反感人类身上的味道,这是作为魂魄避免不了的,但它更厌恶罂粟,过去训练形成的条件反射让黑狗死后也在无意识寻找那种味道。 纪珩摸了下它的脑袋,黑狗抖了抖,坚硬的皮毛在掌心留下几道血痕,纪珩浑然不在意,只是等黑狗停下时,作出警告:“万一有外人来,你要第一时间藏起来。” 黑狗不耐烦地低吼几声。 苏尔:“它能听懂人话?” 纪珩:“它能感受到威胁。” “……” 黑狗的不安和暴躁并非完全源于纪珩,苏尔朝周围看去,扫见一个熟悉的姓氏:许。 他现在对这个字格外敏感,哪怕在稀薄的月光下,也能一眼瞧见。 “许成广。” 算了下生卒年月,有可能是许鹤的父亲,尤其是死亡时间能对得上。 苏尔弯下腰,发现土都很松,像是经常翻动。 挖坑是一种天赋,无论是给别人挖,还是真正的挖土,苏尔都很在行,当即就准备徒手刨。 “伤口。” 纪珩一提醒,想起手上的有伤,苏尔悻悻然站起身。 纪珩分析:“看守墓地的人虽然不管事,但经常刨坟动静太大。” 苏尔怔了下:“难不成有机关?” 朝前垮了一步,随手在石碑上按了按,真的只是顺手一试,不曾想地表震动了一下,最上面的一层黄土抖落,墓中间裂开一条沟壑,露出内部的棺材。 几只蛾子突然飞出来。 苏尔:“……上一次看到这个桥段是梁山伯与祝英台。” 纪珩垂眸:“许鹤是真不讲究。” 直接用了老人的墓地藏东西,即便玩家对副本里名义上的父母不可能存在多少感情,不过一般会去避免做犯忌讳的事情。 何况开棺后,老人只剩一副白骨架,一朵巨大的花扎根在上面,有的根系因为太粗,直接撑裂了骨头。而老人颈部和胸部都有一定程度骨折,死因或许是人为。 “毒王?” 说话的同时苏尔看到黑狗不安地在原地打转,就明白单靠这只狗对付不了。 纪珩不知道是不是艺高人胆大,竟然直接拽下来一片花瓣。 花朵完全没有攻击的意思,任由一片片被拽下。 终于,纪珩停止辣手摧花:“有点麻烦。” 苏尔看出异常却不知晓原因。 纪珩解释:“它有心脏,不过心脏是最后长出来的。” 脑补了一下那个画面,苏尔皱眉:“那在此之前受到的攻击……” “哪怕轰成渣,也能复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