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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晓假模假样地抱着肚子拿着纸巾冲出教室，径直往厕所跑去。

    这一层最边上都是厕所，男女厕所相邻，还没靠近，方晓便闻到了公共厕所里那种专用的檀香味，隐隐似乎还有点烟味。

    她来到男厕门口，侧耳听了听，厕所里并没有什么声音。

    她回头看了看，闪身进了男厕。

    男厕跟女厕不一样，有小便池和蹲坑。此时小便池自然是没人的，而蹲坑都有隔间隔开。

    方晓弯腰从下面看了看，看到有一间隔间有人，便走到那隔间前，敲了敲木板。

    里面的人一声不吭。

    方晓轻咳一声：姜堰？rdquo;

    里面发出一点动静，然后方晓在现实中第一次听到了姜堰的声音，比梦境中的还略低沉阴郁一些，有气无力的。

    我没事。rdquo;

    方晓哪是那么容易被打发走的，她又敲了敲门板道：没事你就出来。rdquo;

    方晓的姿态是强势的，她在姜堰面前表现出来的性格一向如此。

    hellip;hellip;不要管我。rdquo;

    姜堰的声音又低了几分，方晓甚至还听到了一声似乎是在忍痛的低吟。

    方晓道：你确定吗？那我走啦，你不要后悔。rdquo;

    说完，方晓等了几秒，见里头一点反应都没有，她掉头就走。

    然后她又立即踮着脚尖摸回来进了他旁边的隔间，踩着水箱爬上隔板，探头往里面看去。

    姜堰半坐在地上，校服很乱，他侧脸趴在隔间门板上，好像在听着什么，一侧面颊是红肿的，眼角还有瘀痕，双眸直勾勾地看着虚无的前方，像是随时都会哭出来似的。

    在听到她说要走的时候他就开始后悔了，但他没办法打开这扇门，没办法让她看到自己此刻狼狈的模样。

    我觉得还是别把脸贴门上了吧，你都不知道上面沾了什么hellip;hellip;rdquo;方晓突然出声道。

    任谁处在姜堰的位置都会被吓一跳，他简直是抖了抖才触电般仰起头来看向上方，不夸张地说，这张被揍得鼻青脸肿的脸上，惊恐占了大半。

    不自觉地cos了一回《熔炉》中变态老校长的方晓道：Surprise！没想到我没走吧？rdquo;

    她跳下水箱，绕到姜堰所在隔间外等着。

    过了几秒，隔间的门终于开了。

    姜堰已经站了起来，他比方晓高，却垂着视线没看她，只低声说：这里是男厕。rdquo;

    我知道啊。rdquo;方晓刚想再说些什么，突然听到外头有急促脚步声靠近，她脸色一变，忙推了姜堰一把，自己也窜进了他这个隔间中，反手把门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