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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头来问,却只看到一张没什么情绪的脸。 叶晚又垂下头,突然轻轻地呼出一口气,在伤口上方吹了吹。 白恬一怔,连手都忘了收回来。 她吹了许久,等白恬放松后给她上了药膏。 白恬回过神来时,面前的人终于放开了她的手。她扯开一块新的纱布,贴在白恬的伤口上。 这护理伤口的动作很娴熟,就像是做过千百次那样,一气呵成。 白恬的目光往上移了移,停留在这张还很专注的脸上。 这样的一个人,对她来说好陌生。 白恬收回手,从地上站起来,低声道:“很晚了,我回去了。” 叶晚收拾着医药箱,闻言只是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连头都没抬。 等大门一开一合的声音响过之后,她才扔开手里的东西,就着跪坐的姿势往后一躺。 地毯下是大理石冰冷的表面,披散着长发的人毫无形象地躺在上面,然后抬起手臂遮在了脸上。 门外,用最后一点力气按开自己家门的人踏进屋子里,将门关上后,终于可以不管不顾地蹲下身来。 她觉得自己身上好像没有一块肉是不疼的,无论是受伤的,还是没受伤的。 白恬握住左手,想要蛮横地拆开这块纱布,却怎么都下不了手。 这个事实让她无力地捂住脸,又一次跪坐在了地上。 她的家与刚才的环境是不同的,浅白色的木地板明亮又温暖,整个屋内都是温馨的亮色系,好像以此就能驱散那些孤独和空荡荡。 叶晚的家里却是冰冷的黑与白,透着理性与条理,纵使一团乱也不会影响到整体的基调。 就像她本人一样。 她们是不同的,白恬一直都知道。 可是叶晚说了一句:“你是和我一样的人。” 白恬就信了。 你看,这就是她们本质上的不同。 她无数次痛恨过这样的不同,就如此时此刻,她站在上帝视角来审视自己,然后依然无比悲哀地得出了结论。 石媛媛那张带着怜悯的脸又浮现在眼前,连同那句敲响了午夜钟声的话一起,笼罩下来,囚住了她。 “你该不会还喜欢叶晚吧?” 高二的上学期才转动了一个多月,白恬就发现了一个说不清是好是坏的现象。 叶晚比以前更加“黏着”她了。 无论白恬去哪里,无论她上学还是放学回家,叶晚总是能把时间掐得刚刚好,然后给她打来电话。 久而久之,白恬都快要生出把她拉黑的念头了。 “你当电话费不要钱吗?”白恬难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