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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道浅浅的伤疤上。 “我从来没有怪过你,更像是魔怔了,这是你留在我身上的,以后不论发生什么事情,它都是我们之间的联系。”轻陌似是叹慰,“我觉得庆幸,也觉得开心。” 陶澄被惹的心窝满胀,“傻不傻。” “我愿意姓陶,”轻陌喃喃,“不为别的,就只因为你。” 月色流淌,一时间两人再未出言,心里却如明镜一般,似乎有些话到此为止就足够了。 半晌后,陶澄都以为他的心肝宝贝已经要睡过去了,又听他嘟囔,“陶老爷让我算一算我们俩能否成亲,他看上我了,说我和我娘如出一辙。” 陶澄哽住,一脸难以言喻,“你如何说?” “糊弄过去了,我说既不知姑娘姓名生辰,也没见过她人能看面相手相,算不出。” 骂又无从下口,陶澄噎了一肚子闷气,“没想到我爹对你娘如此念念不忘。” “嗯,至少他待我娘是很好的。”轻陌闭着眼,披在身上的粗麻衣滑下去些许,露出他挂着齿痕的肩头,陶澄爱惜不已的摸了摸,又将麻袋子盖好,把轻陌往怀里紧了又紧,嘴唇亲在他耳朵尖上,低低唤到,“哥哥。” 轻陌就像被雷电击中,从天灵盖一直酥麻到尾巴根,“别叫。” “怎么出尔反尔?明明是哥哥求着我叫的。” “平时别...以后都别,别这样叫了。” 还磕巴上了,陶澄喜欢的不行,他晃了晃怀里又软又好揉捏的人,“你猜我答应么?” 那定是不能答应的。 打也打不过,离又不离开,也没什么能拿出来威胁的,轻陌妥协的哼唧一声,在真的要昏昏沉沉睡过去时,捉紧了最后一丝清明,问,“这就是,你不愿,让我知道的,事情吗?” 陶澄应他。 “那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陶澄弯了弯唇角,“你从常州回来之前,我无意碰见爹和娘在争吵,爹说你娘托梦给他,告诉他你想我了,想的魂牵梦绕,想回来。” 连夜风都吹不散这处浓郁的甜蜜。 轻陌微微启唇,想笑话他自作多情,可惜再不待说出半个字就陷入了睡梦里。 应是亥时已过,天地一方静谧的只余两个相拥的眷侣。 陶澄不乐意把轻陌一身白嫩的皮肉装在粗麻袋子里,索性自己穿了,还好麻衣宽松,将将好穿得下,接着又动作轻柔的把轻陌裹进了自己的衣衫里。 河边青草肥沃,马也一饱口福,驮着两人朝青楼院慢慢颠去。 杜六还守在栅栏边,百无聊赖,只得对着花丛里忽闪忽闪的萤火虫打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