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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第2/3页)
肚子还在疼,要了命的疼,密密麻麻地细疼。 他甚至都能感觉到那蛇蛊正在他肚子里不断吸吮着他的血肉,还偶尔伸出小小的舌芯,张着尖锐幼小的牙齿,一口咬上了他的肉不放开。 傅晏宁小口喘着气,全身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只有望着床上的人时,他才觉得疼也不算什么。 但他不能待下去了,梁景湛要是醒了,他就走不了了。 今晚过后,他再也不会见到梁景湛了。 但至少他在今晚,第一次品尝到了床.笫之间的欢愉,而且今晚梁景湛趴在他耳边呼着气时,也再没提过卿卿二字。 殿外的夜色平静如水,那棵本来站在殿门口守护的老树,此刻却正被一道利剑叉中了树身。 老树冒着蒸腾的气,还发出了声音:“我不会让你进去的。” 剑身在夜里闪过银光,却发出了一道女声:“你个老树成精,在殿门口伸了那么长的耳朵,在乱听什么?我进去看看,怎么就不行了?” 老树还是重复着自己的话:“我不会让你进……” 这次的话就这样止住了,树倒在了地上,发出焦糊的味道。 那剑也离开了树身,落地后化成了一个少女。 江婉月收了手,踢了一脚旁边蔫了的树,蹦蹦跳跳地就往殿里去。 还没进去,江婉月就停了下去。 一个人影从容王殿里走出来了。 “傅……傅……傅傅侍中,你在容王殿里做什么?”江婉月一眼就看到了傅晏宁脖间几点胭脂红痕,后面的话音越来越弱。 “他已经睡着了,江姑娘若是找容王,不如明日再来。”傅晏宁没多大反应,只是他冰凉的声音中,像在压抑着剧烈的痛楚。 江婉月还在惊讶于里面方才发生的事,傅晏宁已经扶着腰走了。 月光下,江婉月看着那道单薄的人影身形不稳地走远了,每走一步,江婉月都担心他会不会倒在地上。 殿下也太……太凶了吧。 —————— 梁景湛已经坐在马车上了。 临走时,长清师父和白闻拉着他叮嘱了许多话,才肯放他离开。 今早一醒来,他身旁就没人了。 可他床榻边萦绕的丁香却是真真实实存在过的。 所以昨晚他与傅晏宁真的做了那些事。 如今他都要离开了,也没见到傅晏宁来向他道别。 果然从他榻上下来后,就翻脸不认人了。 这小东西。 梁景湛揭了车帘,左右前后看了几圈,也没看到傅晏宁的身影。 眼前掠过一座座房屋,梁景湛回顾着他的每一处足迹。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看到那家常去的酒楼里,人好像比以往少了很多。 就连街市上卖菜的那一群妇人,好像也不胜以往,为了几文钱吵得不可开交,今日倒是出了奇地祥和。 他常去的徐记糕点铺,今日竟还没有开门。 还有花楼出来揽客的姑娘们,声音也不那么娇了。 似乎一切都因为他的心情,变得低沉起来。 马车经过了傅府,停了下来。 他透过小窗望着傅府,身子却没动,也没有下车进去。 不知道傅晏宁肯不肯见他。 但这是最后一次了,他只看一眼,也就放心了。 想了想,梁景湛下了马车,进了傅府。 旁的人没看见,他只看到了傅晏宁身边的小书。 小书看到他时,脸上明摆着抗拒,拦住了他的路:“主子出去了,殿下走吧。” 梁景湛停了一会,眼睛掠过小书的身影,直往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