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鞘在这边,剑呢?” 他连忙蹲**,一手将那剑鞘抱于怀中,一手去拨弄泥土枯叶,不多时,便又见一抹锋芒,他大喜,顾不上伤了手,径直伸手去刨。 尘埃下的剑锋终于重又见得天日,只听呛啷一声,雪刃击撞,成灵器定睛看去,嘴角的喜意骤然凝固,怀中之鞘应声落地。 他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寻常时的畏缩胆怯此刻散了个干净,他抓着那尚有隐隐血光的剑刃,忽地跪**,如丧考妣般伏地痛哭起来。 林间山鸟受了惊吓,扑簌簌飞去,自上往下看,雪地里成灵器割伤的掌心血流不止,仍自紧握着那半截剑刃——那稀世神器竟早已从中断为两截,自此成了废铜烂铁! “萧仙君在外间站了许久,怎么也不进来喝杯茶?”执法尊鸿霄换了一身便服,在书房接见来访的萧无音,如寻常一般笑意浅淡,温和有礼。 “谢灵徵在你这里?”萧无音单刀直入。 “我这里是哪里?”鸿霄笑着反问,“你若说此间,那么他不在,你若说的是天牢大狱,便另有一说。” 他离了书案,往前迈了步,伸手拂去萧无音身上几片细雪,萧无音略一皱眉,侧身避开。 “你瞧起来有些疲惫。”执法尊道,“我听闻前些日子你在闭关,为何这关是越闭越糟了?” 萧无音有些不耐:“你打算怎么处置谢灵徵?” “依律处置。”鸿霄敛了笑,“杀仙君什么罪,叛天庭什么罪,就定什么罪。” “灵徵从未叛过天庭。”萧无音道,“我可为他作保。” “日前你过来求我,说要消他罪籍,我已回绝了你。”鸿霄叩了叩桌面,道,“如今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证词未有徇私?” 萧无音摇头,直视着他的眼:“你我都知,徵儿不会。” “他杀陈仙君,证据确凿;他亲附鬼道,乃亲口所认。”鸿霄道,“我若不处置他,岂不是让这天庭律例成了笑柄?” 萧无音直截了当地问:“你要他死?” 瀛台仙君面色如霜,那头未束的散发上冰晶未消,他体温本就极冷,此时更是目色中都带着锋锐的寒意。 执法尊左手虚按了按,神情肃然:“我若说是,你可是要挑了我这执法宫?” 萧无音拂尘轻扫,垂目四下看了圈,竟是不置可否。 鸿霄皱眉瞧了他一眼,片刻后,他忽地莞尔,眼角笑纹微绽:“萧无音,你胆子不小。” 萧无音不语,只是像柄出鞘之剑一般立在他面前,半点没有下台阶的意思。 “我不定他死罪。”执法尊轻叹,“也不将他发配去修天火柱,你可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