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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说,如果照相父说的那样,人都会倾向于信自己想信的,那让儿本来就想信相父,就更信相父了。” “如果人不是倾向于相信自己想信的,那相父这样好的人,就更值得被相信了。” 云歇身形微僵地立在原地,心头一阵浪花激荡。 萧让温声道:“所以解释有意义,因为有人无条件想信,有人明辨是非后会信,有人一边希望把相父藏一辈子,一边又迫切地想让所有人看见相父的好。” 云歇眼眶一红,久久不语,握着桌沿的一只手微微发抖。 萧让扬了扬嘴角,摆弄着小人继续道:“相父心下热乎,小皇帝趁机亲了亲他鬓角,问,可以么?” 云歇一愣。什么可以? “相父红着脸沉默了会,艰难地几乎微不可见地点了下头,嗯。” 萧让忍笑:“小皇帝心花怒放,霎时把人横抱起,带到身后的床榻上任意施为。” 云歇先前那点儿难受给他这么一闹瞬间忘到九霄云外,又羞又愤,还被他带得下意识往身后的床榻看了眼,顿时备感无地自容。 萧让拍了拍手,外头承禄闻声进来,让仆役把东西抬走。 仆役们偷瞥云相和陛下神情,暗道他们感情深厚、如胶似漆。 云相竟会用皮影戏这种法子哄陛下开心,哪家夫婿要是能这般,妻房都是八百年修来的福分了,更何况这人还是相国大人。 外头传言都是假的,云相和陛下感情羡煞旁人。 萧让等门又关上了,才凑过去,笑得有几分恶劣:“可以么?” 他声音低沉悦耳,带着丝意味深长。 云歇联系上他刚才演皮影戏时暗示的,正想骂个“滚”,想想又舍不得,只冷脸抬眸:“做梦!” 萧让趁机吻了吻他,将人搂到怀里,含笑说:“是想问,可不可以以后,尝试着同我解释一下?你解释我就信。” 云歇稍稍别过脸,沉默片刻问:“你的意思,我不解释你就不信?” 萧让摇头,轻笑道:“相父不解释,让儿就只能当个偏听偏信的昏君,无论如何只信相父一个;相父象征性地解释下,我也象征性地做个听信臣子所言的好皇帝。” 云歇心头微热。 萧让叹了声,摸了摸云歇柔软的长发:“主要是怕相父不说吃亏,又怕我迟钝一时半会儿领会不了。” “知道了,知道了。”云歇允诺。 萧让觉得日头过得太快,以至于他还没开几次荤,云歇就孕后期了。 天气渐渐暖和了起来,临近夏日,云歇嫌热,今日只着了件素色锦袍,懒懒地倚在榻上由沈院判号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