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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第2/3页)
有很多记忆在脑海游走。
她看到了那天晚上的情形,静客将一盆凉水浇在床褥,近客嬉笑着将女孩推出门外,飞快地将门上锁。
女孩孤立无助,在夜晚站了许久,最终只能靠在一方瓷缸休息。
还没入冬的风就已格外地冷,女孩瑟缩着双臂,脑袋又开始烧起来,她很难受,想着睡一觉也许就好了,双目逐渐合上。
可白栀明白,女孩再也醒不来了。
毫无疑问,静客她们是害死原主的真正凶手。
心脏能感受到原主悲伤的情绪散发,难过地接近窒息,她不由自主捂住胸口。
四周陷入一片黑暗,白栀茫然地不知去向。
一颗光点飞来,受它指引,白栀迈出脚步。
行到一处撞上某物,她推了推,一道门打开,里面的光亮向她招手。
这是一间古色古香的书房,霎时白昼。
椅子上有两个小孩,一同在书桌上练字,可注意力经常不集中,不一会就忙着聊天去了。
“你真的要走了?”
“嗯。”
“敦煌这里不好吗?”
“很好呀。可阿爹说了,江南风景秀丽,也是居住的好地方。”
“草场的马儿会想你的,如果是我要去这么远的地方,早就哭起来了。”
“不怕,人生如寄,何必在乎来路与归途,我的故乡在这儿,心就在这儿,迟早会回来看你的。”
画面又是一转,两个小孩蹲在草地里,不知说些什么,忽然一阵马鸣,都齐齐探头去看。
只见一个身量大不了多少的影子纵身上马,扬起马鞭,一骑绝尘。
白栀好奇的走过去看,人马俱是不见。
可一抬头,只见一匹马径直向她冲来,马上的人一同冲到面前,穿过她虚空的幻影,再度消失不见。
被马惊吓后,白栀慢慢回过魂来,这应该是原主想给她看的东西。
身体被一股力量拉扯,有什么东西在撕扯出来,给予她巨大的精神压力。
白栀一声嘶吼,抱着头痛苦不已,身下是温暖的蚕丝被,她恍然如梦。
身上轻松了许多,而那股围绕她的悲伤消失殆尽,灵台清明许多。看来原主已经完成了夙念,不再留恋尘世。
“姑娘醒了?”
白栀以为是她眼花。
羽客正在为她盖被子,“晨间凉,姑娘别冻着了。”
“你怎么会在这?”
羽客答非所问:“大夫说了,姑娘是一时气血上涌,好好将养会没事的。”
“我知道了。”
披衣起身,院子的小小天地浮现眼前,她竟又回到了丹园。
“鹿韭姐姐呢?”她问。
“姑娘如今身份尊贵,奴婢可当不得这一声姐姐。”
一个冷冷的声音传来,鹿韭端着一盆热水,标准的福身姿势,“请姑娘洗漱,一刻钟后还要去向老太太请安呢。”
白栀遂沉默不言。
出发之时,鹿韭借口肚子痛不好出门,白栀无可奈何,准了她待在房间。
“丹园这些日子只有鹿韭姐姐维持大局,她确实累病了,还请姑娘不要见怪。”羽客犹豫着开口。
望了她一眼,白栀道:“那你呢?”
“奴婢?”
“你如何看我,可觉得是我鸠占鹊巢?”
“奴婢不敢。”羽客低头恭敬道。
白栀置之一笑,看来她们三人曾经的情谊是回不去了。
又过一日,该是上族谱的日子。厅堂上的老侯爷看见她来,着人准备焚香,祷告完毕,要开祠堂添名字。
笔尖落下,一个谢字跃然纸上,老侯爷捋着胡子道:“若用原来的名字似乎有些不妥。”
白栀这个名字是主子取的,如今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