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岐城 (第2/3页)
锁链束缚着,他待要挣开这束缚,身上的锁链便捆的更紧几分。他仰着脸盯着手中牵着他身上锁链另一端的人,恶狠狠的模样恨不得将那人生吞活剥。 常远道半阖着眼斜倚在椅子上,右手端起一杯酒喂入口里品着,闻言将左手牵着的锁链往前轻轻一拽,迟圩的下颌便砰的一声嗑在了他身下的椅沿上,疼得迟圩当即倒吸口凉气,“常远道你——” 常远道睁开眼放下酒盏,探出手抬起迟圩的下颌,故意在迟圩被磕到的地方用力按压,“喊尊称。” “你也配?”迟圩疼的呲牙,欲将下颌从常远道手中挣出,谁料常远道按压他伤患的力道又重几分。 常远道笑看着他,“不听话,会更疼。” 闻瑕迩收好自己的小红伞,瞥了一眼常远道和迟圩那边的景象,又瞥了一眼站在角落里一副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的小厮,斟酌片刻后,还是向前者走去。 迟圩红着眼盯着常远道,死死抿着唇没发出一点呼痛之声。 闻瑕迩走到迟圩身后,两指探向常远道掐着迟圩下颌的手,道:“若瑾君欺负一个小辈,传出去怕是有损颜面。” 常远道抬眸看向他,“这能算得上是欺负?”话虽如此,掐着迟圩下颌的手却是放开了。 迟圩忙不迭的回头,仰着下巴看清闻瑕迩后,眼里蓄着的泪花霎时涌现,“恩师你终于来救我了!”他一头栽向闻瑕迩,声泪俱下:“常远道他就是个疯子,他欺负我……” 常远道拿起酒盏又抿一口,“你犯了错,我略施小惩,何来欺负?” 迟圩又从闻瑕迩身上探起头,哽咽的朝常远道呸了一声。 眼看着又是一场嘴舌之辩,闻瑕迩及时制止迟圩顺手将人从地上拉起,迟圩哭的实在凄惨,下颌处淤青了一大片,闻瑕迩沿着迟圩身上锁链的延伸处看去,看见常远道手腕处虚虚的绕了一圈,挑眉道:“我倒是第一次见到禹泽山对待犯了错的弟子,是用这样的手段惩治。” “他滥用私刑!”迟圩在闻瑕迩耳边控诉道:“成恕心本来只打算将我放在禹泽山的禁闭室里关上几日,可是这个常远道为了羞辱我欺侮我,故意找借口把我带下了山!一路都这么将我锁着!” “不得胡言。”闻瑕迩似笑非笑,“若瑾君是何人,怎会用如此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常远道面上笑意淡了几分,道:“小思君变回了闻旸,还是一如既往地惹人厌烦。” 闻瑕迩但笑不语,常远道轻哼一声,收回捆在迟圩身上的玉锁链,冷声道:“你来此所为何事?” 迟圩猫着身子躲到闻瑕迩身后,闻瑕迩坦荡道:“来寻君惘。” 常远道:“我师弟与你非亲非故,即便寻他也轮不到你。” “非亲非故?”闻瑕迩抬手扫开衣袍下摆在常远道对面坐下,“我以为我对他的心思,常仙师合该是最清楚的那位。” “这,还能算得上是非亲非故?” 常远道手中酒盏重重放到桌上,“不过是你一厢情愿。” 闻瑕迩道:“我乐意。” 常远道闻言却是笑了,“那你此生,注定求而不得。”丢下这句便起身离开,上了二楼客房。 闻瑕迩盯着常远道背影,直到对方摔上门这才将视线慢慢收回来。 迟圩坐到他身旁,用力的抹净脸上的泪,直将一张脸被抹的通红充血后才停下,笑嘻嘻的道:“恩师你能来救我,我好开心啊。” “无心插柳。”闻瑕迩看向迟圩,“你怎么落到常远道手中的?” 迟圩心中愤恨又有复燃迹象,“那日缈音清君将您带回临淮我本也是要跟着去的,但无意中看到了给您的一封信,这才转而去了禹泽山。” 闻瑕迩拿起桌上的茶壶为自己斟了一杯,“迟毓是你的谁?” “他就是我从前跟您提起过早就死在外面的那倒霉弟弟。”迟圩压着火气,“那封信是他写给恩师您的,上面的字迹我一看就知道是那混小子的!” “所以你就去禹泽山找迟毓。”闻瑕迩抿了口茶,“结果弟弟没找着,反被禹泽山的人抓了起来。” 迟圩闻言身上气焰霎时消了一半,惭愧道:“还是见到了,就是那混小子死活不跟我走。纠缠太久把人全部都引来了……” 闻瑕迩侧目上下打量迟圩,时隔太久他都险些忘了,迟圩这小子在两道上风评奇差,头一次见到这小子时正碰上禹泽山的弟子在四处围剿他,活脱脱一个混世魔头,和现在乖巧恭敬的模样判若两人。 他道:“你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