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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禹泽山的人说,修道之人不私相授受。” 闻瑕迩道:“君灵沉亲口说的?” 修士道:“缈音清君派人通传,该是亲口说的。” 闻瑕迩忆起上回他和莫逐亲自去给君灵沉送礼时的景象,思忖片刻后,道:“继续送,把禹泽山大门堆满。”让禹泽山的人都知晓此事,这般光明正大总不是私相授受了吧。 修士欲言又止,沉默片刻还是点头照做了。 这日天光大好,闻瑕迩倚在榻上专心致志的执笔描绘。他少见的未画符阵,只见那宣纸上绘着一个身量颀长的男子,发丝以玉冠半束之,宽衫云袖,面容只刚好勾勒出一个轮廓,五官还未画全。 闻瑕迩手撑案上,在脑海中回忆一番君灵沉的面容后,却仍觉有些难以下笔。他画功一般,绘丹青更是平平,君灵沉那样的长相,若不是有十分功底,想来是极难画出他的神韵一二。他遂搁下笔,不再继续画下去。 正这时,屋外突然响起一声空灵之响。闻瑕迩熟知此声,这是阵印被人解开的声响。他下榻径直走到门前,开锁之声接连响起,屋门从外打开,站在屋外的竟是之前被他父亲罚闭门思过的酉书。 “酉书先生已能自由出入了?”闻瑕迩问道。 酉书道:“几日前便解了禁,劳少君挂心。” “解禁便好。”闻瑕迩道:“您此番乃是无妄之灾,受我连累。” 酉书闻言,面含愧色的拱手朝他施下一礼,“是我的过错,闻先生原以下过死令任何事也不得牵扯少君。是我逾矩还害得少君因此受伤,酉书难辞其咎。” 闻瑕迩伸手扶起酉书,“小伤罢了,早已痊愈。酉书先生不必记挂在心。此事既然已经过去,翻篇便是,往后不再提。” 酉书颔首称是,道:“闻先生吩咐我解了少君的禁后将少君带去书房。” 闻瑕迩走出屋门,和酉书并肩而行齐向书房,“酉书先生可知父亲是因为何事找我去?” 酉书答:“我也不知。” 闻瑕迩便不再问,二人走了一会儿便到了书房,见书房门大开抬脚进入。闻秋逢坐于书案前,见得闻瑕迩与酉书两人,便屏退屋中人关上房门。 闻瑕迩一时未能看出端倪,道:“父亲找我和酉书先生来所为何事?” 闻秋逢道:“莫逐殁了。” 闻瑕迩指节曲起,喉头涩意翻涌,一时竟怔在了原地。 酉书神情惊愕,眼覆红意,“闻先生不是派他去探查一桩事情原委吗?为何会突然……他那般修为,又岂是常人轻易能取得了性命的?” “他几日前突然断了联系,我便料想事情不对。”闻秋逢捏着眉心,“派人去他最后出现的地方前去探寻,找到了他的灵器。” “尸首呢?”闻瑕迩哑声,“……不见尸首父亲为何能断言莫逐已死?” “那柄长|枪乃是莫逐以自身精血所锻造,若非他身死,那枪绝不会断裂。”闻秋逢眉目间显出疲色,“如今那长|枪已四分五裂。” 闻瑕迩指掐掌心,半晌,道:“……所以莫逐,连尸首也未寻得。” 闻秋逢重重颔首。 闻瑕迩阖眼,再睁眼时,眸中已是静色一片,“敢问父亲,那柄枪现在何处。” 闻秋逢站起身来,直视闻瑕迩双眸,“闻旸,你不得乱来。莫逐一事为父会再派人彻查,绝不会让他枉送性命。” “好。”闻瑕迩低声应答。 秋叶遍地,寒风乍起。一道惊雷自应天长宫上空骤响,撕破天际,瓢泼大雨接踵而至。 闻瑕迩孤身行于雨中,手未撑伞,雨珠却未落得他身,好似惧怕他一般皆从他周身散开。守在应天长宫外的弟子见到他有些错愕,“闻公子?” “朗翊在何处。”闻瑕迩轻声。 弟子面露狐疑,“闻公子不是来找二公子的吗?我们宫主如今该是在地牢……” 闻瑕迩挥开弟子,穿过应天长宫大门,径直向地牢走去。任凭身后不断有弟子追来询问仍旧一声不吭。 有弟子察觉到他的异样,火急火燎的道:“快将二公子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