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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笛容 (第3/3页)

突然把手中戴着的佛珠串取下,两串佛珠并拢合在一处,从炼蛊之人手上取下的那串竟浮现出紫色的微光,少顷,串上的佛珠变得一尘不染,光泽如新。

    笛容道:“这是我义弟笛同的佛珠。我二人共同拜入应天长宫修道,一同在佛珠上加持无尘咒,只要两串佛珠碰到一处,无尘咒便会自起,拂去珠上尘埃。”

    他将佛珠放于画像上,“这画上之人,便是我义弟笛同。”

    “你可知笛同做了何事?”朗禅走至笛容跟前,面含愠色,“你便如此跪下?”

    笛容缓声道:“炼制子母蛊毒,以母蛊控制子蛊进入常人体内,为祸四方。”

    闻瑕迩道:“你是从何得知?”

    笛容微微垂首,“因为这些事都是我在暗中指使他去做的。”

    “……笛容!”朗翊蓦地上前一把撰住笛容的衣领,不可置信,“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笛容抬首,面无波澜的看着朗翊,“是我做的。是我指使笛同去做的。”

    “你胡扯!”朗翊目眦欲裂,撰着笛容衣领的力道不住加大。笛容被衣领收紧的力道梏的脸色涨红,呼吸粗重,却是一句求饶的话也未说。

    “朗宫主。”闻瑕迩道:“事情还未查清,就这么处决了他,不大好吧。”

    朗翊这才幡然松手,笛容半身倒地,片刻又直起身,仍旧平静的跪着。

    闻瑕迩越过朗翊将那只装着母蛊的瓷瓶拿起,旋即又走回笛容身前,把母蛊的尸体倒在地上,问笛容,“这是何物?”

    笛容答:“母蛊的尸体。”

    闻瑕迩又问:“母蛊何处来?”

    笛容道:“于万毒之虫中炼制而来。”

    “如何炼制?”闻瑕迩逐字逐句,“火烤?水漫?还是投入炉中,埋入土中?任其自生自灭最后得出活着的一只来?”

    笛容并未立刻作答,过了一会儿后说道:“炼蛊的人笛同,不是我。”

    闻瑕迩眯了眯眸,暗声道:“可你说笛同是受你指使才炼的蛊。”

    笛容抬头看他,道:“笛同会炼蛊,我不会。”

    闻瑕迩道:“应天长宫竟是擅长蛊毒之术的世家,我还是头一次知晓。”

    沉默许久的君灵沉忽的缓步行了过来,身形与闻瑕迩正面相对,眸光落于笛容脸上,“原因。”

    笛容抿紧嘴,君灵沉重复一遍,“你做下这件事的原因,是什么。”

    笛容久久未应,朗禅皱眉道:“笛容,将原因讲出来。”

    笛容闻言躬下腰,朝朗翊叩头,道:“弟子犯下不可饶恕之过,自请前去地牢,受尽穿骨割肉之刑,再以死谢罪。”

    朗翊扶额,道:“你为何要行下这桩恶事?”

    笛容又叩了一记响头,“弟子犯下不可饶恕之过,自请前去地牢,受尽穿骨割肉之刑,以死谢罪……”

    “笛容!”朗翊厉声,“我叫你讲出原因!”

    笛容叩声一声更比一声响,不断的重复同一句话,暗红的鲜血从他的磕破的额头流出,染红了地面。

    任凭朗翊和朗禅如何追问,笛容始终叩头重复着一句话,场面变作僵局。最终朗翊出声,唤殿外弟子将笛容押入地牢看管,等候审问后,这场僵局才打破。

    朗翊眉目间难掩疲色,却是勉强支撑着朝闻瑕迩和君灵沉道:“缈音清君和闻公子若不嫌,暂且在应天长宫住下,子母蛊一事……我一定会给二位一个交待。”

    闻瑕迩笑了一笑,应下了。君灵沉闻言却道:“应天长宫的交待,该给因此事殒命的无辜之人。”

    朗翊神情凝重的道:“应天长宫必定如此。”

    君灵沉颔首,往殿外走了。闻瑕迩在原地思忖片刻,见朗翊和朗禅二人仍旧处在一片沉重的氛围中,便道了声“告辞”,后脚跟着君灵沉一块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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