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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村 (第2/4页)

他偏头看向莫逐,似笑非笑,“醒过来之后的举动,像不像是母蛊在背后唤醒他们,操纵他们去抓咬他人。”

    莫逐目光飞速掠过地上躺着的尸首后,最终不得不颔首赞同,“少君心思缜密,此番猜测恐就是这些尸首发狂咬人的缘由了。”

    “还有待推敲。”闻瑕迩和莫逐二人走到一条岔路上,他道:“若真是子母蛊,只有等这些尸首醒过来后,才能探出母蛊的藏匿之处。”

    “何以见得?”莫逐道:“母蛊操控子蛊时,会有何不同?”

    闻瑕迩隐隐听到左边的岔路传出脚步回声,道:“母蛊既然能操控子蛊,可见一定是神智清明,头脑犹若常人。而不是像这些村民一样只知道胡乱咬人。”

    音方落,那阵脚步声便愈加清晰,浩浩荡荡的声响约摸不下十几人。只听有熟悉的人声呵道:“这村子翻来覆去也全是些死透了的邪祟,不如早日转道回青穆去得了!”

    云束以帕掩鼻快速的远离这一处恶臭浓重之地,云家弟子紧跟他其后,劝慰道:“这是家主特意交待给公子的差事,公子还是探查出这些邪祟的底细后再回去,才好向家主交待……”

    “整个村子上上下下都是死人,你来教我如何撬开这些死人的嘴从中问出他们的底细来?”云束极不耐烦,“依我看就是闻旸那小子搞的鬼!回青穆之后我就同父亲这样……我去!”

    “不过半晌未见,怎的又开始往我身上泼脏水了?”落火符幽幽前行,闻瑕迩从火光后显出身形,“造谣生事的功夫见长啊。”

    云束手掌抵着剑,心中慌作一团,面上却装出一副淡定自若的模样,“你说不是你干的,你总得拿出证据来自证清白!”

    “是吗?”闻瑕迩面做惋惜状,“我以为以我们二人的关系,我只消说这么一句你便该信了我啊。”

    “什么关系!”云束面上的从容瞬间坍塌,“我和你半分关系都没有!不要胡说八道污我清白!”

    闻瑕迩叹了口气,“你这么说可就伤我心了,我可是你正儿八经的大表……”

    “啊!”云束突然大叫一声,盖过了闻瑕迩的话音。他提着剑火急火燎的走到闻瑕迩身前,咬牙切齿的低声道:“你这个天杀的到底想干嘛!”

    闻瑕迩笑了一笑,转头朝莫逐道:“莫逐兄弟等我一会儿,马上就好。”

    莫逐听后欲言又止,闻瑕迩又道:“一桩小事罢了。”

    他说罢便提起云束往屋檐上掠去,站稳后伸手弹了弹云束的剑身,调侃道:“怎么着啊,还想弑兄不成?”

    云束恶狠狠的瞪他一眼,见两人所站的位置已离人群甚远,便倏的收了剑,“有话快说!”

    闻瑕迩也懒得再和云束绕弯子,直截了当的问道:“我娘病情如何?”

    云束闻言脸上愤然稍敛,口气却仍旧不善,“这些天入秋,病情比夏日要好些了。”

    “那我弟弟如何?”闻瑕迩又问。

    “还能如何?”云束厌恶道:“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待在自己院子里养动物。”

    闻瑕迩心下稍宽,一掌拍在云束肩膀上,“要是让我知道你有所欺瞒,你猜猜会有什么后果。”

    “爱信不信!”云束哆嗦着肩膀怒目圆睁,“你既然想当孝子现在就该去姑姑膝下伺候着,在我面前装什么装……”

    闻瑕迩道:“你当真想让我去云家侍奉我娘?”

    云束脸色一白,嫌恶道:“你一辈子不和我云家沾上关系才好!”

    闻瑕迩冷笑一声,一脚踹在云束屁股上将人踹下了屋檐,“求之不得。”

    云束摔了个四脚朝天,云家弟子忙上前搀扶,云束站起身指着屋檐就要破口大骂,可那上方哪里还见得着闻瑕迩的身影。

    “少君为何屡屡针对云束?”莫逐走在闻瑕迩身旁忍不住问道。

    他二人已行至一方开阔的道上,沿途景象与他们进村时所见无二,具是被浑身发紫的尸首占据。

    闻瑕迩抬脚跨过一具尸首,淡声道:“云家与我有一段旧怨,虽谈不上不共戴天,但却让我至今难以释怀。”

    何止是难以释怀,说成是刻苦铭心都不为过。

    他之所以会在前些时日云束和朗婼成亲之日上干出那一番骇人事,不过是为报当年云酬赶尽杀绝,羞辱他父之仇,而君灵沉算起来只是捎带罢了。

    他十岁之时,他父亲闻秋逢曾带着他一起去过云家,所为之事不过一件,便是向当时的云家家主求个情面,带走他母亲和弟弟云杳,一同回冥丘。

    他父亲彼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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