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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容 (第3/4页)
生生将中间隔出一条能容纳三四人并肩的道来。 也不外乎这两家弟子如此,前几月不久在云束和朗婼的大婚上,新娘子跟人跑了路,弄得云家在修仙界颜面尽失,若此刻云家人还能面不改色的和应天长宫的人和平共处,那才真真是见了鬼。 村落中所见之处均横七竖八的躺着尸首,这些尸首均是嘴生獠牙,指甲颀长,露出的皮肤呈现出怪异的紫色。 云束打量着这些尸首,以袖掩鼻,“好臭的味道。” 身后弟子忙上前,递过一方帕子给他,“公子用这个遮鼻,兴许能好些。” 云束皱眉接过,帕上有股檀香味,将口鼻间的臭味挡去了许多,但香味一过,仍旧还是能闻到周遭那股熏人的恶臭。 这村落中散发的味道既像是尸骨腐烂已久的恶臭,又像是浸泡在血中的腥臭,两者兼而有之,无论是哪种,的确都臭到令人发指。 应天长宫的弟子见云家的弟子递了块帕子给云束,也不敢落后,从身上摸索许久,却只摸出了一块汗巾。他自己先放在鼻尖嗅了一嗅,不觉异味,这才上前递到朗禅面前,“二公子也遮一遮吧。” 朗禅还未接过,云家那边便传出了讥笑声。 那递汗巾的弟子面色一红,手腾在半空中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朗禅淡淡瞥了云家那方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对面前弟子说道:“我不觉难闻,不必担心我。照顾好自己即可。” 弟子点点头,收回汗巾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云束捂帕闷声道:“应天长宫如今已落魄到连一方帕子也买不起了吗?还让二公子用汗巾捂鼻,真是笑死个人了。” 云束是云家少家主,既已带头奚落,剩下弟子自然是出声应和,一通冷嘲热讽对着应天长宫铺天盖地而来。 应天长宫众弟子被嘲的愤然不已,奈何朗禅不发话,他们不敢造次,只得握紧手中的剑,眼神忿忿的盯着云家众人。 朗禅面不改色道:“既是来查清邪祟作乱的事,云公子还是不要本末倒置为好。” 云束抬手,示意众人噤声,“我们青穆有邪祟作乱,沿途一路追踪方才寻至此地。”他放下帕,厉声道:“可如今我们前脚刚到,你们应天长宫后脚便跟着来了,实在让人不得不怀疑此事是否和你们应天长宫有关!” “我们司野亦有邪祟作乱,就许你们云家能沿途一路追踪至此,我们应天长宫便不能了吗?” 云束冷哼一声,“这水村距离冥丘边境不过三十余里,你们二公子又与闻旸素来交好,情同手足世人皆知,这其中的弯弯绕绕谁能说得清楚。” “胡说八道!”应天长宫弟子道:“我们二公子身正不怕影子斜,你凭的什么这般空口乱讲,恶意污蔑我们二公子?!” “常在河边站,焉能不湿鞋!这样浅显的道理三岁小童也懂得。”云束看向朗禅,眼中恶意浮现,“还请朗二公子自证清白的好,免得待会遇到邪祟动起手来,是敌是友,剑可不长眼睛。” 话已至此,气氛俨然已经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云束指拭剑柄,气焰狂胜的盯着朗禅,正想着今日一定要为自己出口恶气,便觉脚踝一痛,趔趄的摔滚在了地上。 “公子你怎么了?”云家弟子忙不迭的上前搀扶云束。 只见一颗小石子从云束身后滚落至众人眼前。云束挥开弟子,撑着剑从地上站起,恶声道:“是谁偷袭于我?!” “我当是谁在大喊大叫。”一侧的屋檐上骤然响起一口漫不经心地语调,“原来是前段时日在拜堂时新娘子跟人跑了的云束公子啊……” 众人循声望去,便见闻瑕迩抱肩立于屋檐上,身侧还站着莫逐。 莫逐听得他讲话,皱眉道:“少君应当收敛些才……” “闻旸!”云束提剑指着闻瑕迩,被那番话气的面红耳赤,“邪祟果然是你搞的鬼,你和朗禅串通一气!” “瞎说什么呢。”闻瑕迩跃身跳下屋檐,落于众人面前,“你们仙道的人办事不力,邪祟都敢窜进我冥丘了,我没找上你们,你还有脸来凭口污蔑我?” “休要狡辩!”云束道:“定是你!” 闻瑕迩眼光在云束面前扫视一圈,忽然叹了口气,“我倒是忘了,这世间最不该有脸的便是你。” 云束手间的剑一颤,“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闻瑕迩故作扼腕状,叹道:“新娘子都和人跑了,你要是有脸皮怎么还能活到这时候……” “闻瑕迩你——”云束当即气的一剑朝闻瑕迩刺去,“我今日便结果了你,看你还能不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闻瑕迩微微偏头躲开云束迎面而来的一击,一手摁住云束握剑的手臂,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