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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偿 (第3/4页)

息着解释道:“但正因为他是怨,你为他造的出幻境便容不下他。你们二人在这幻境中永远也无法见到。”

    图翎恨声道:“既然在此处我见不到他,我便毁了这无用幻境!出去后再寻他!”

    你已经是个死人了,不过凭着点阴气残念活着,出去了也不定能见到云顾真!这话在他腹中滚过还未及出口,便见图翎身形一闪,竟是从天空上被雷震开的那条裂缝中消失了!

    打造幻境的人已然消失,霎时间地震屋摇,狂风大作,四周一切景象犹如镜面一般,开始支离破碎。

    白衣男子从臂弯里环住他令他不被这阵震动波及,“我带你出去。”

    他愣了一下,旋即摇头道:“我不出去,哥哥出去!”

    白衣男子蹙眉,道:“别任性。”

    他说话间喉中呛进了一口寒风,寒风入体,顿时冷的五脏六腑遍体生寒,比起此前凿心之冷竟不遑多让。他打了个寒颤,颤声道:“哥哥出去。我左右是要死的,就死在这幻境中也是一样的。”

    云顾真的怨已经鼎盛到空前绝后的地步,他连连呕血,那血的颜色都已经开始变得发黑,他深知自己已是无力回天了。

    “住口。”白衣男子寒声道:“解开云顾真怨的方法已经找出,你不会死的。”

    他被对方冰冷的语气震慑片刻,而后便能遏制不住的感到委屈,“我不出去!出去我就看不到哥哥了,我不出去!”

    白衣男子闻言一怔,但旋即又恢复如常,搂着他便直奔天空上的裂痕而去。他又气又急,不断的在对方怀中挣扎,“外边没有你,我不去,我不去!”

    “这里边也没有我。”白衣男子环住他挣扎的双臂,将他的头摁进怀中,“我在外边等你。”

    他挣扎方休止,欲抬头看对方,却被桎梏在怀中动弹不得。周遭尽是鬼哭狼嚎的风声雷鸣,震得整个幻境都在颤抖,嘶吼。他却充耳不闻,小心翼翼的探出未沾上血的两个手指,撰住对方的一片衣角,小声道:“不准骗我……”

    话音落下,两道身影尽数隐于张牙舞爪的裂痕之中,消失不见。

    闻瑕迩做了个梦。

    梦中画面百转千回,却仍旧历历在目,恍若他亲身历劫一般。可那些景象在他脑海中晃过一遍之后,他却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被他忘却。

    是什么呢?他又回想一遍,把那些经历捋顺过后,却连自己“忘却”这件事,也悄无声息的忘的干净。

    日头当空照,迟圩盘膝坐在沙地里,本就急躁的情绪被这头顶毒辣的日头照的更加烦躁。

    他目光紧盯着那半空中红伞下罩着的二人,眼也不敢多眨。

    闻前辈三魂七魄突然被拖进一道幻境之中,险些一命呜呼,千钧一发之际,幸而缈音清君及时魂魄离体后脚随闻前辈进得那幻境里边,这才暂时稳住了闻前辈的性命。

    但魂魄离体终究不是长久之计,缈音清君在离去前便叮嘱过他,若是半盏茶功夫之后他们二人还未能魂归身躯,便只得用魔修招魂的手段强行将他二人招回。

    迟圩虽习得些招魂的术法,但却也知道这招魂术法有利有弊,有些虽能成功招回魂魄,但事后会在回魂者身上留下后遗症,轻则修为跌落,重则伤及魂魄变成痴傻之人。

    是以,不到万不得已之时,迟圩十分不想在这二人身上用。

    但眼下时间已耗费了大半,所剩不多,但这二人却还是未有醒过来的迹象。他急的抓耳挠腮,头顶上窝着的大黑也坐不住了,又开始绕着那伞下的二人不停打转。

    他越等越急,随手掐住躺在他旁边白厄虎的毛就是一顿□□,“都是你这头蠢虎,玩什么不好非要玩伞,抢什么不好非要抢闻前辈的伞!蠢虎!”

    白厄虎颇通人性,自知理亏也不敢反抗,被捏的痛的就嗷嗷的叫两声,倒也不闪不躲,由着迟圩捏。

    迟圩见它这幅理亏样,越捏越不得劲,哼声收回手。这时,大黑忽然嘶叫出声,他猛地侧头看去,只见那伞下二人的身形微动,他忙喊道:“前辈,缈音清君!”

    闻瑕迩眼还未睁,口中却先呕出一口黑血,迟圩大惊失色忙不迭的上前要查探对方情况,便见对方骤然睁开双目,此前眼中猩红依旧未退。

    “我受够你了——”闻瑕迩吐出口中残血,手掌紧拽心口,嘶声道:“图翎宫殿前枯萎的曼陀罗花田里,埋着他的尸骨。你给我赶紧去,再敢折腾我吐出一口血,你叔叔我就带着你一起下阴川去做游魂野鬼好了!”

    他说罢猛地咳嗽一阵,几不可见的浅淡黑气从他心口的位置缓慢冒出,慢慢在虚空之中凝聚出一个雾状的男子身形来。

    闻瑕迩抬眸看了那男子一眼,终是消了气焰,沉声道:“闻旸,谢你舍躯之恩。”

    云顾真眉目青涩,听得他这句话,面上竟是露出一个有些腼腆的笑来,“叔叔,叔叔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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