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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节 (第2/2页)
有鸟喙是一颗玫红色的彩钻。 卡片上写着花体的法文,介绍这枚胸针是十八世纪末的古董首饰,几经辗转,如今被陆文拍下送给了他。 “喜欢吗?”陆文用指尖戳了戳鸟翼,“我一眼看中了,就想送给你。” 瞿燕庭移不开目光,说:“喜欢,可是太贵重了。” 陆文道:“那才配得上你。” 瞿燕庭在镜前试戴,浅色衬衫不太搭,如果换成暗色西装会更好,他脑中掠过一些靡丽的场合,兜兜转转想起之前的颁奖。 “下次我参加正儿八经的颁奖礼,”陆文与他思及一处,“你戴上它出席吧。” 天气好得不像话,陆文下午带瞿燕庭去骑马,念着阮风独自在家无聊便叫上一起去了。又怕阮风当电灯泡,于是陆文把苏望也约了出来。 骑马的庄园在郊外,远远近近的山坡一片新绿,陆文大半年没来了,换好衣服在马厩和他的爱驹重拾感情。 瞿燕庭第一次穿骑马装,身段被勾勒得利落飒爽,抱着头盔在一边旁听。苏望也过来了,说:“瞿编,生日快乐。” “谢谢。” 苏望大气得很:“来不及准备礼物,你挑匹马吧,我送你。” 陆文斜睨他:“轮得着你送?” “那您送。”苏望立刻添油加醋,“瞿编,让他送你最高等级的,骑最野的马,爱最傻的人。” 瞿燕庭乐出了声,等阮风姗姗来迟,他们哥俩儿先随教练去试马。等人一走,陆文勾住苏望的脖子,说:“叫你来有任务,你帮忙带着小风跑跑。” 苏望疑惑地问:“怕打扰你跟瞿编是吧?你这什么操作啊,跟媳妇儿约会还叫一朋友?” 陆文透露道:“小风是瞿老师的弟弟,亲的。” “我操?”苏望更疑惑了,“所以你是叫我来伺候你小舅子的?是什么原因促使你选中了我?” 陆文说:“顾拙言有家室,不方便,铭子上次被认成我保镖,决裂了。就你,单身风趣直男,爱了。” 苏望不吃他这套:“可你忘了,我嘴欠。” 两个人分别牵着一黑一白两匹马,先去沙场地赛了一局。热好身,陆文把瞿燕庭举上马背,牵着朝湖边逛去了。 苏望陪阮风,问:“学过马术么?” 阮风前两天烫了头发,压在黑色圆盔下的刘海微卷,显得年纪略小,他嘿嘿笑:“没学过。” 苏望道:“那就骑我这匹吧,安全点。”主要是再挑一匹的话他还得看顾着对方,一会儿急了一会儿慢了,累得要死。 阮风兴奋地点点头,翻身上马。 苏望尽可能给自己省劲儿,说:“那就在沙场地跑跑吧,不设障碍。” 春景正美,阮风道:“我想去那边的山坡。” 苏望敷衍地说:“你没学过,跑山坡危险。” “没关系。”阮风没心没肺道,“我投了巨额保险。” 苏望咽下一句抬杠的话,算了,就当为兄弟的感情生活添砖加瓦了,他握住缰绳,牵着马朝不远处的山坡走。 想他堂堂一公司老总,居然沦落到给一个小明星当马夫,苏望这辈子哪受过这种委屈,于是连话都懒得说了。 阮风骑在马背上挺美,主动问:“这匹是什么马啊?” 苏望才开口:“新西兰纯血。” 阮风好奇道:“它叫什么名字?” 苏望:“白雪。” “因为是白色的?” “对。” “那陆文哥的那匹叫什么?” “炸酱。” “哈哈,哪匹更厉害啊?” 苏望耐心告罄,却不好对这位小舅子说什么,回头仰视,委婉地结束聊天:“渴了吧,天一热我说两句就口渴。” 转回头继续走,苏望扯紧缰绳下一道缓坡,忽然肩膀被碰了一下,他以为阮风要栽下来吓得马上扭身。 不料面前递来一小瓶矿泉水,阮风从腰包里拿的,说:“给,你不是渴吗?” 苏望接住,不大好意思了:“谢谢哈。” 阮风惊喜地指着前面的树林:“好多玉兰树啊,都开花了,咱们过去吧!” 苏望不同意:“树枝密集的地方危险。” “没事,我这样就行了吧?”阮风在马背上趴低,“去吧,哥,你快牵我过去。” 苏望无奈,只好牵着阮风朝树林走,白色的玉兰绽放满树,有成朵的花飘落在草地上,空气里都是香的。 原本还有些担心,但苏望很快发现他多虑了,阮风根本没打算在树林里驰骋,停在树下掏出手机,使唤他帮忙拍照。 苏望围着马乱转,一下角度不好,一下光线不好,中途几度想砸了手机,被阮风连声喊“哥”又悬崖勒马。 拍完照,阮风低头发微博。苏望在一旁躲清闲,他独生跋扈惯了,一对三欺负人也不在话下,今天才晓得原来有个弟弟这么麻烦。 马蹄声由远及近,陆文从后抱着瞿燕庭,纵马踏花奔来。 苏望极度不平衡,说:“你俩玩儿神雕侠侣呢?还骑一匹马?” 陆文跳下来:“不行啊,我没准儿哪天演新版杨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