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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节 (第3/3页)
可你不说,忍了这么多年究竟算什么?包容?大度?” “你怎么就这么窝囊呢?” 乔渊并没有因为难听的话而动怒,平静的面容仿佛这一刻根本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如果不看那双渐渐黯淡的双瞳的话。 徐柳君不知该怒还是笑:“你看,就因为你总是这样,我才会对你越来越过份,变得越来越贪得无厌。” 打从一开始她就不喜欢乔渊,一直都不喜欢。当父母为她订下这门亲事之时,她心里很不乐意,甚至极其反感。等到她遇见了花一松,她唯一的念头就是悔婚,一定要悔婚。 当她义无反顾地爬上花一松的床,不择手段地追求得到这份真爱,当她终于如愿以偿地嫁给心目中的如意郎君,她甚至没有丝毫的亏欠与负罪,她的心就只被幸福与满足所占据。 可是当年月渐去,现实将她从天真的幻想中拉出来。清醒了,才真正明白自己到底有多愚蠢。 她习惯了被宠着捧着放在心尖呵护着的感觉,她享受着被爱,可现实是她所争取来的并不如自己预想那般甜美,她一方面疯狂憎恨试图接近自己丈夫的女人,一方面惧怕那些女人会否也像曾经的自己那么疯狂地争取爱,另一方面她甚至根本无法确定丈夫对她到底有没有爱。 人有欲望,越得不到就越想得到,得到了就想得到更多。 她不停在心中折磨着自己,痛苦,迷茫,充斥着无限的渴望。 这时候乔渊重新回到她的视线之内,他眼里的浓浓情意填满了她空落落的心脏,唤回那份曾经被爱的感觉,带给她苟延残喘的机会,让她忍不住沉沦其中。 所以她离开了花一松,重新选择了乔渊—— 可是回归伊始,当乔渊的爱填满了她的虚荣,她又惦念起了花一松。归根结底因为她真正爱的人是花一松,而不是他乔渊。 她不爱乔渊,从来都不爱。 “是,我知道。”乔渊温声说:“我一直什么都知道。” “包括当年你愿意接受我的原因、包括你向花一松提出和离的试探,还有这些年你不愿为我生孩子的这一切,我全都知道。” 徐柳君面容一僵,血色渐渐消褪。 乔渊什么都知道,只是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当年的徐柳君根本就没打算离开花一松,之所以会投向他的怀抱,也只不过是在他身上寻找喘息的避风港而己。她试图利用别的男人来刺激花一松,假借和离试探花一松的心里有没有她,到底爱不爱她…… 只要花一松开口挽留一句,徐柳君就不会和离。 可惜就可惜在,她高估了自己在花一松心目中的地位,低估了花一松这个人的的凉血薄情。 她赌输了,而他赢了。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这位从小一起长大的兄长的脾性,他对女人与爱情过于凉薄,但他对父母与兄弟却足够重情重义。 乔渊赌花一松不会挽留,因为花一松对他有亏欠,亏欠当年夺走弟弟心爱的女人,所以他绝不会挽留。 所以他赌赢了,徐柳君这辈子都回不去了。 “你不愿为我生孩子,是因为你始终爱着花一松。你视晗儿与娆娆如己出,只是因为你已经回不了头,你只能将他们视作自己与花一松所生的那双儿女看待与爱护。” 乔渊唇际噙起一抹温柔的笑:“这一切我都知道,我都明白。” “可是这都没关系。无论你心里有谁爱谁,你说我窝囊也好愚蠢也罢,只要你能留在我的身边,我就已经很满足、我都能够包容你。” 反正,你一辈子都跑不掉了。 因为你什么都没有,你就只有我。 * 自从乔娆娆被乔晗拖走了以后,单独面对池镜的花小术顶着来自四面八方扑面而来的巨大的压力。三不五时有人上来客套打招呼,多半都是在问她的身份,或与小王爷什么关系,或为什么会走在一起。 尽管池镜一一替她挡了,但是这种行为只会引来更多的关注与更大的好奇心。于是忍无可忍的花小术借故要遁,没眼色的池镜居然想也不想又说要跟:“这里人多,我带你走远一些。” 无语凝噎的花小术只得从了。 路上池镜随口问道:“蓝漪没与你一起来?” 这可真是问到点上了,花小术暗暗盘算着能不能趁蓝漪还没杀到这里之前先辙:“也许他不会来了。” “他不来?”池镜微讶:“那稍后我和他的演奏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