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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君子一怒 (第2/2页)
前去呢!圣上可是向来最厌官员狎伎,国舅爷还为了个官伎打了襄国公世子,想来圣上那里,国舅爷也不好交待罢?” “有什么不好交待的?那不许官员狎伎的规矩,能拘得了旁人,还能拘得了国舅?再说了,谁都晓得蓼芳院的头牌清岚姑娘是他的人,你可有听见谁往御前去告状?没人敢呐!” “这下倒好了,天下皆知不过听说那清岚姑娘向来卖艺不卖身,可是当真?” “是呢,说是色艺双绝,性子孤傲,轻易不露个笑脸...听说从前也是官宦人家的千金,家里遭了难,才沦落成了官伎。” “...看国舅爷平日里一副威严凛然的样子,没想到原来也是个多情种,也有这一怒为红颜的时候呢!” 女眷们个个眉飞色舞,嬉笑着说个不停。 越说声音越大,整个二楼,坐在边边角角的女眷们都听见了。 曲老夫人脸色阴沉,重重一叹。 又看了看陆嘉月。 平心静气的,倒是一副充耳不闻的模样。 曲老夫人不由又是一叹。 ...这小丫头,到底是心思太细,还是压根儿就没有心思? * 好容易在杨府里挨过一日,曲老夫人欢欢喜喜地去,怏怏不乐地回来。 陆嘉月一回了春棠居,就将前日才动手做起来的一块绸帕给拿出来,取了剪刀,三两下将那绸帕给绞烂了。 是七夕那晚,丁钰偶然提了一句,说是九月里丁璨要过生辰,她便留了心,想着上回做的那香囊,他似乎很是喜欢,便想再细细地绣一块绸帕,待他生辰的时候送给他。 谁料想平地里起波澜。 蓼芳院原来是官家伎所...那晚他彻夜不曾回朴园,便是歇在了蓼芳院... 原来他求而不得之人,便是旁人口中,色艺双绝,家蒙不幸才会沦落风尘的清岚姑娘吗? 想必是了,否则他那样内敛沉稳的性子,又怎会一怒为红颜? 长相思...长相思,美人如花隔云端。 官伎属贱籍,是没有自由身的,即便是堂堂的国舅爷,也不能随意纳娶... 所以才是求而不得吗? 陆嘉月怔然看着手中被绞破的绸帕。 他有他的红颜知己,想必他身上所佩之物,一应都出自他那红颜知己的纤纤玉手吧。 她绣工粗浅,又何必再丢人现眼,为他绣什么绸帕呢? 实在是多余。 又拿起剪刀,干脆将那绸帕绞了个稀碎。 一旁辛竹看着都觉得心痛。 “小姐,这是做什么?好好儿的东西...难得见小姐这样仔细地做针线,怎么还没做完,就给绞了呢?” 陆嘉月不答。 辛竹低头去看,才发现她满眼里都是泪水,却是强自忍着,不让那泪水落下来。 * 一阵秋风起。 进了八月,天气就渐渐凉快起来。 八月二十,梁家来下定,曲英与梁皓算是正式地定下了婚约。 丁钰也来凑热闹,顺便邀陆嘉月下月去随国公府过重阳节,说是丁老夫人又从镜月庵里回来了,想见一见她。 陆嘉月勉强答应了。 却还没到重阳节,就着了风寒,病势缠绵十多日,才算是痊愈。 转眼已是九月下旬。 曲老夫人的菊安堂里,菊花灼灼盛放,又是一片姹紫嫣红,似乎在预示着又一年的春去秋来。 这日秋阳高照,是个极好的晴天。 小顺小成两个小厮进来,给陆嘉月请安,特意带来了她盼望已久的消息。 晋王回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