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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节 (第2/3页)
” 他和祝英台简直就是两个麻烦精! 马文才脸色极臭地站在树边,等着梁山伯自己气息和顺。 待过了一会儿,梁山伯那种呕吐感终于压了下去,这才向马文才拱了拱手,示意自己已经无事了。 “真是烦啊!” 马文才一口气叹的比刚才还长,又转过头只拿后背对他,继续向前。 可脚步,却已经放的极慢。 梁山伯原本已经做好了一路上受到言语奚落的准备,却没想到马文才除了几句埋怨再无言语,甚至还算的上……体贴? 他的心里忍不住一暖。 梁山伯见过不少士族,有些言语之刻薄,行为之冷酷,几乎让人到望之生畏的地步。 这马文才行事明明是标准士族的风格,在没有表现出真实情绪之前更是对谁都彬彬有礼,可一旦窥见冰山一角,又确实能感受到他和其他士族不一样的一面。 也许,他真的不是存心对他抱有恶意,只是有什么误会。 想到这里,梁山伯鼓起了勇气,边走边说道:“在下还没有谢过马兄,刚刚会为在下仗义执言,实在是出人意料之外。” 不但是出乎他意料之外,也出乎不少人意料之外。 马文才理都懒得理他,只哼了一声。 第一次搭讪失败,而且有点接不下去了。 即便是圆滑如梁山伯,面上都有些尴尬。 “若不是祝兄和马兄,在下此次必定万劫不复。今日救命之恩,来日必报。” 梁山伯说的郑重。 “谁稀罕你的恩德?一个寒生,还想着能为我报答什么?” 马文才听了这个实在忍不住,有些想要发笑。 “还是你在咒我他日必将落难,有你报答的一天?谢了,我希望你这恩情有永远不要还我的一天。” 听到马文才在反讽自己是“鸡鸣狗盗”之辈,梁山伯摸了摸鼻子,笑得无奈。 “你笑什么!” 马文才听到他在背后发笑,忍不住回头一瞪。 “我的话很好笑吗?” “我在笑,傅歧要有马兄这样的口才,也不必每次气到直接动手了。” 梁山伯慢悠悠地道:“我要有马兄这样的口才,刚刚被鲁仁污蔑,便不至于气到吐血。我只要一想到日后别人谈及我,便会说‘哦,那个被人气到吐血的梁山伯’,心里就有些不甘啊。” 马文才微微一想,便觉得梁山伯从此以后被人气到吐血的大帽子是摘不下来了,心里竟有些痛快。 “傅歧不是口舌不利,他是懒得多说废话。” 他的门第算是会稽学馆中顶尖的了,能怕什么? 马文才瞟了梁山伯一眼,“你还管你这种名声?鲁仁他们摆明了是不认投蛇之罪的,偷盗不过砍手,蓄意放蛇伤人是‘倒逆’,三族连坐,除非被屈打成招,不然你身上还有嫌疑。” 马文才笑得得意。 “今日是有祝英台和馆主护你……” “还有马兄……” 梁山伯笑着补充。 “管我什么事!”马文才冷笑,“我只是说出我的‘猜测’,猜测什么时候能当做呈堂证供了吗?他们护你,是出于私情,找不到放蛇之人,学官迟早还要把你推出去。” 梁山伯见马文才笑得恶劣,显然是等着他如丧考妣灰心丧气 的样子,忍不住心中一叹。 虽然马文才话说的难听,语言也直接…… 但他说的没错。 “是啊,我的麻烦哪里解决了……” 梁山伯心中刚刚排解好的情绪,又慢慢沉重了起来。 “鲁仁的指责虽然带有私怨,但有理有据,学官们确实也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