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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节 (第1/2页)
谁还能记得那些幼时的闺中情呢? 五公主双手鲜血,盛令澜又何尝不是? 肖折釉曾觉得前世父母兄弟皆不在了,她有了新的家人就应该抛开过去,以肖折釉的身份好好生活下去。以肖折釉的身份活下去没什么不好,再也不用如前世时那般累,不用再杀人。 公主,多尊贵的身份。穿着最光鲜亮丽的华服站在高处受万人朝拜。可是背后呢?织茧为陷、步步为营。 宫中那种生活,一个不小心就是万劫不复。“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说来轻巧,其实没有什么比自保更难。 为了所谓的自保为了活下去为了身后的家族,只能抛开纯善。这是盛令澜一直都懂的道理,她也那么做的。 这一生虽吃了这么多苦,日子却过得简单纯粹。再也不用每吃一口东西之前先试毒,也不用费尽心思以命为铒…… 可是,肖折釉忽然发现她与那个过去根本抛不开。无论是再遇霍玄、再回明定城,还是其他。那个隔着万水千山的前世,好像一直都很近。 她是肖折釉,可也是盛令澜。 盛雁溪启程的前一日,她又来了将军府。 沈不覆做了个“请”的手势,道:“坐。” 盛雁溪在沈不覆对面坐下来,沈不覆为她斟了一盏茶。 盛雁溪抿了一口茶,茶水的苦涩之感从她唇舌之间蔓延开。其实她一点都不喜欢喝茶,不喜欢茶的口感。可是沈不覆喜欢,还喜欢味道偏苦的茶,她便也开始喝,而且还要假装自己很喜欢喝。 盛雁溪将茶盏在手中转了转,她抬起头望着他,问:“霍玄,你能陪我下一盘棋吗?” 她讪讪一笑,说:“以前看见你和别人下棋好羡慕,连下人都羡慕……” 眼睛又有些湿,可是盛雁溪舍不得别开眼。因为她知道过了今日,她也见不到他了。 棋盘摆上来,沈不覆看了一眼盛雁溪的手,她的手指缠着雪白的纱布,翻动瓦砾时伤到的指尖儿还没有好。 两个人安静地下棋,谁都没有说话。盛雁溪的棋技不算很好,沈不覆几次让着她,将这一盘棋的时间拖延下去。 可终有分别时。 盛雁溪起身,笑着说:“昨日我求了父皇不可伤你性命。这……好像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了。不过……我离开以后也不知道父皇会不会真的能守信……” 她忍着眼里的泪,仰着头深深望着沈不覆,问:“其实你能保护好自己是不是?” “一定能的……我、我走了……”盛雁溪踉跄向后退了一步,转身之前目光一直凝在沈不覆的脸上,一瞬都不肯移开。 她狠狠心转身,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