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第124节 (第4/4页)
美宅的侯爷了,喝过一碗汤,将羊腿啃得只剩一截光溜溜的骨头,便又端起另一碗,心道:“这汤是我的,想喝就喝!” 待到第四晚烫下肚,白马的肚子已经微微鼓了起来。他舔着碗沿,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这汤的味道太熟悉了,就像是岑非鱼做的一样。他觉得莫名其妙极了,心道:“真是奇怪,想他都想出幻觉了。我怎会这样想他?” “都说糟糠之妻不下堂,我丈夫独自打拼,三个月来对我不闻不问。侯爷给我评评理,你说我怎摊上这样一个无情无义的夫君?”那厨子不知何时,竟已悄无声息地站在了白马背后,颠着大勺,给他手中的空碗里放了几个白胖胖的大馄饨,“难道,他还在为几年前我抢了他几个馄饨的事情生气?” 白马听出岑非鱼的声音,一手拿着碗,看着碗里的馄饨,不舍得放下,喊完便喝汤一般,一口气将几个大馄饨吞下。他烫得险些灵魂出窍,放下空碗转过身去,果不其然,映入眼帘的就是岑非鱼那张放大了的俊脸,怒道:“臭馄饨!” 岑非鱼莫名其妙,问:“刚包的,哪里臭了?” 白马撇撇嘴,不愿承认自己喊错了,恨恨地叫了声:“臭流氓!” “你别血口喷人!我可是洗得香喷喷的才过来的。”岑非鱼扯着袖子,给白马抹了把嘴,抱着他亲了一口,满脸委屈,“你才是,咸的。” 白马既惊又喜,半晌说不出话,怒道:“你他娘的!不会这几个月来,都在我家后厨里待着吧?” 岑非鱼:“可不是嘛。” 白马双目圆睁,不敢置信:“真的?” 岑非鱼哈哈大笑,道:“你还真信!本公忙得不可开交,哪有闲工夫给你当厨子。” 白马面色发白,捂着肚子,不出声了。 “你!我说了你多少次,没人跟你抢!你是猪精变的吗?”岑非鱼满脸担忧,单膝跪地,拉着白马让他坐在自己膝盖上,轻轻地给他揉肚子,“我这辈子,还没见过有人吃馄饨用喝的。一碗馄饨而已,真那么记恨我?” 白马面色少霁,懒得同他嚼舌,把脸别开,道:“我方才刚好在想你,准备去鄄城看你。没想到,你就自己跑来了。” 岑非鱼动作一滞,笑道:“是吗?我可没看出来。”言语间颇有些被冷落的怨气。 “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白马望着窗外的雪,低声道,“终于明白这诗的意思。跟你不过几月未见,我却觉得像是过了几年。” 白马一句话,岑非鱼已丢盔弃甲。 岑非鱼不再抱怨,老脸微红,笑道:“终于知道我的好了。” 白马用手肘拐了岑非鱼一下,撞到他胸前,感觉不太对劲,机警地问:“怀里揣着什么?” 岑非鱼捂着胸口,不让白马看。 白马使劲将岑非鱼的衣服扒开,用力过猛,反将岑非鱼推倒在地。 岑非鱼衣襟大敞,近百封书信如雪花片般洒落。 “又要使苦肉计?”白马瞬间明了,这些只怕都是岑非鱼写给自己的信,一日一张,该有百来张了。 岑非鱼躺在地上,笑道:“那你说管不管用嘛?” 白马不答,俯下身去,慢慢将脸贴近岑非鱼,闭上眼,吻在他唇上。 “大哥,嫂夫人房里没人,你把信给我,我趁现在偷偷放到他被窝里去?是放在枕头下还是……呃?”苻鸾推门而入,看见倒在地上的两个人,仿佛看到了一副活春宫。他脸颊绯红,想要假装没看见,倒着退出去。 不料正在此时,陆简带着几个兄弟跑到厨房,准备包馄饨过节。 “苻鸾?你何时来的,这是准备要帮咱们改善改善伙食?”陆简跑上前,痞兮兮地搂住苻鸾。 苻鸾僵着脖子,半晌不答话,只喃喃道:“走走走,别找死。” 陆简顺着苻鸾的视线望去,见厨房里满脸通红趴在地上的两人,瞬间眼睛瞪得像两个铜铃,扯起嗓子大喊:“快来看!侯爷光天化日对鄄城公霸王硬上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