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第99节 (第3/4页)
,嘱咐他:“事成以后,你须再服一粒。三日后,再一粒。而后每隔一日服下一粒,逾八日,即可大功告成。” 白马点称是头,一对绿眸子流溢着光彩。治病的过程虽顺利,但他总觉得邢一善这话听起来十分奇怪,这老头子脾气古怪,本不是个啰嗦的人,服药这些细枝末节的事,他大可在治疗结束以后再告诉自己,为何现在一气说完?除非他治好自己以后,再没机会能说了。难道说,邢一善打算对自己舍命相救? 不好! 白马终于想明白其中关窍,想出声阻止邢一善,却为时已晚。他一张嘴,便被邢一善喂了一粒黑色药丸,随即全身僵硬,如石头般动弹不得、不能说话,更莫说运功了。 白马眼睁睁地看着邢一善运功,看见真气在他的筋脉中乱窜,令他涨得满面血红,仿佛正承受着巨大的苦楚。 而后,邢一善的身体,竟被他自己体内的真气撑大了近一倍! 半空中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将邢一善托举至半空,再提着他的脚踝,让他倒立起来,跟白马头顶贴着头顶。他体内的真气慢慢化为半透明的赤色丝线,其状如球,将他和白马包裹其间。 真气流转不息,微光忽而闪现。 白马感觉到那些气息顺着自己头顶的要穴钻入体内,化作千万只无形的手,将他的筋脉瞬间震碎,再在刹那间修复如初,最终化入他体内,将他全身筋脉塑造成了最天才的模样。 眼前的景象不停变换,亦真亦幻、虚实难辨的景象中,白马窥见了心法的数十重境界。慢慢的,他仿佛魂魄都离了肉体,踏足幻境中愈行愈远。他知道,这是邢一善治在为自己提升武学境界。 白马渐觉头晕,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前辈——!” 白马挣扎坐起,想要阻止邢一善对自己舍命相救。 可当他睁开眼,却发现自己早已不在青玉池中。此刻,他躺在床上,整个人几近脱力,但身体却是从未有过的舒爽轻松。 很显然,一切都已结束。 白马踉踉跄跄地爬下床,腿一软,摔倒在地上。 岑非鱼听见动静,扔下手中的热水,踢开房门,两步冲到床前,忙问:“怎么了?” 白马咬牙站起,鞋也不穿就向外冲去,发出一连串疑问:“邢前辈如何了?现在是什么时辰?我为何在这里……” 岑非鱼从背后一把抱住白马,把他按回床上用被子裹住,道:“别闹!醒了就好,先歇会儿,旁的事以后再说。” 白马侧脸同岑非鱼对视,从对方那不同于平时的复杂的眼神中,读出了无言的噩耗。他知道,邢一善必然是出事了。可他不愿相信,非要亲耳听到岑非鱼把那消息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出来。 白马颤抖着声音,问:“邢前辈他,他可还好?” 岑非鱼坐在床沿边,半晌不答话,忽而俯身,额头抵着白马的额头,低声道:“还有些烫。”说罢,在对方鼻尖上亲了一下。 岑非鱼的吻,如同一片毛羽,若有似无地挠了挠白马的心。 白马心跳漏了半拍,额头更烫了。为了掩饰自己动情的窘状,他撇撇嘴,喃喃道:“我可从没有这样好过。” 岑非鱼了然地笑了,道:“救你,是老邢自己的抉择,他愿意舍命为你治病。如今,你唯一该做的,就是好好歇息,快些好起来,活下去。” 岑非鱼没有明说,但白马却明白了。 白马红着眼眶,似在自言自语:“怪不得,方鸿宾明明去了码头,却又不愿将我们接过来。怪不得,同邢前辈交好的四名坞主,明明与我无仇无怨,却都不待见我。怪不得,他们想方设法地刁难我,试炼我。”他双眼噙泪,望向岑非鱼,“你都知道?” 岑非鱼点点头,又摇摇头,“起先我并不知道。” 白马脑中一片空白,茫然地问:“后来是怎样知道的?” 岑非鱼:“江湖上,许多人都听过解生死。当年,老邢的师娘为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