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奴_第97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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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7节 (第3/3页)

声谢,咕咚咚把水吞下,道:“你可别说了!那山洞是不是闹鬼?太吓人了!我……唉!”他说着,又灌了一大缸水,直到觉得肚子踏实了,才坐在篝火旁,脱了靴子烤火。

    吴琼水好奇极了,“你见到什么了?”

    白马痛苦地用双手捂住脑袋,大喊:“姐姐,你可太坏了!”

    吴琼水莫名其妙,道:“我看你不像没见过世面,里面的东西怎会吓人?”

    白马一拍大腿,道:“金银财宝都是身外物,非我所有,我自然不能不告而取。那山洞里真的有鬼,他起先变出来许多宝物,迷惑我盗宝不成,便恼羞成怒施了迷魂术,变出来、变出来……唉!我真后悔!”

    这下连徐弃尘都好奇起来:“别卖关子!到底是什么?”

    白马欲哭无泪:“石洞变出了什么?满室的烤羊、肥鸡、鲜鱼、水晶蹄膀,甚至是马奶流成的瀑布、葡萄堆起的小山,巨大的铁锅里漂浮着皮薄馅儿大的馄饨,那些馄饨熟了以后,被圆勺捞起来,放进碗里,洒上葱花,喷香的白雾像是玉女的纤手,在我身上来回抚摸。这大半夜的谁受得了啊!可我又不蠢,自然不会忘了前辈的叮嘱。”

    吴琼水看着白马,像是见了什么怪物,“幻真洞中有瘴气,能让人看见所欲所求。但我活了四十多年,还是头一回听说,有人看见了夜宵摊。”

    如此,白马轻易取得了晨昏水月练。

    第三日,徐弃尘不再划船,而是带白马直接从净月坞北面的岛上横穿山林,用半天的时间,走到归宁坞。

    徐弃尘步伐轻盈,似乎对此行并不担忧,边走边说:“归宁坞坞主,名唤宁山河,用一杆枣木槊,江湖人称横扫千军。他近些年来醉心于弈棋,已经很少出手。你只要晓之以理,他定会慷慨赠药。”

    白马点点头,开口,却问了另外一件事,道:“徐大哥,我有一事不解。”

    徐弃尘拨开荆棘丛,问:“何事?”

    白马抓了把头发,碰得铜铃叮当响,道:“还是算了,细枝末节的东西。”

    午后,两人终于抵达宁山河的住处。

    那屋子建在归宁坞最高的山顶,似是一座三层高塔。若是站在最顶上放眼远望,或可将这一片水中群岛尽收眼底。

    毫无疑问,此处是群岛中地势最高处。

    白马不禁想:伫立绝顶,宁山河会是怎样心高气傲的一个人?

    然而,当他真正见到宁山河,却觉得这人与自己想象中的,实是大相径庭。

    宁山河形容清癯,眼神温和,下巴上垂着两缕美须,给人一种极温和儒雅之感。他不但不高傲,而且真如徐弃尘所言,并未为难白马,见面便招呼白马进屋喝茶。

    有了先前两次遭遇,白马受宠若惊。他趁热打铁,言明来意。

    宁山河并不意外,只问:“你对这几味药材,是志在必得?”

    白马:“人活一世,总要搏一搏。”

    宁山河点头,又问:“会下棋?”

    白马:“棋艺不精,略知一二。”

    宁山河把刚推开的房门关上,纵身一跃,几个踏步登上屋顶,居高临下朝白马道:“上来说话!”

    白马运起轻功,落在屋顶。

    屋顶上有一平台,不算宽敞,正中是一方石刻棋盘。棋盘上黑白错落,摆着一副残局。

    宁山河让白马同自己下完这盘棋。

    白马落座,仔细看了一眼棋局,心道:方才,他明明已经推开屋门,定是听了我的回答,才临时起意要来下棋。我看他模样正派,当不会如此儿戏,用一盘棋来决定我的生死。他想做什么?许是以棋道来试炼我的人品。

    白马想罢,执黑落子,貌似慎重思索棋着,实则在揣摩宁山河的想法。

    宁山河瞟了白马一眼,笑了笑,执白落子。

    宁山河攻势极猛,面上却仍旧和煦如春,问:“你这几日在连环坞中四处求药,可有什么发现?”

    陪人吃喝玩乐,是白马的强项。他的棋艺不差,每下手必三思,落子才答:“这一路上,许多事都很凑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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