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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节 (第3/4页)
。他金盆洗手以后,有些人过来找他治病疗伤,他都是视若无睹,烧自己的饭,吃自己的东西,让来人知难而退,那‘脾气古怪’的帽子更是摘不掉了。” 白马作为胡人,生活在中原,大抵是从不属于“大多数”人的。因此,他的许多看法,总是与常人不大相同。 他听了邢一善的事,叹道:“平常人,有几个能日行一善?只因邢前辈是医者,旁人便觉得他的‘日行一善’是脾气古怪,这看法实在有失偏颇。而且,他积德行善这么多年,到老来却没有子孙陪在身边,好人总是没有好报,不怪他会心灰意冷。” “哪来的小子?倒是个敢说实话的!” 一行人刚刚走到石洞外,正巧遇上邢一善在洞口剖鱼刮鳞,白马的感慨刚好落在他耳中,引出他一句夸赞。 白马怕对方误会自己,以为自己是为讨他欢心,才故意说那番话,本想找个什么方法来证实自己所言俱是真心。但他见这邢一善须发皆白,约莫有七十余岁,应当是个很有洞见、能分清是非的人,自己若故作惊讶,反倒会让他觉得虚伪,是画蛇添足了。 可事关自己的武学进益,白马不能不全力争取邢一善的帮助,他心想:最怕这人不理我,让我知难而退,现在他问了我一句,我却不要把话都说完,让他多问我两句,我们才好搭上话。 于是,白马大落落地拱手行礼,答:“晚辈柘析白马,刚从青灵坞过来。” 果不其然,邢一善听了白马的回答,转过身来,瞪了他一眼,道:“我问你今日从哪里来的吗?” 白马笑道:“我昨日在浔阳马头,搭袁伯的船过来的。” 两人如此一问一答,陆陆续续对答了数十次,话匣子打开了,白马确定邢一善不会赶自己走,这才拱手赔礼,断了这有头没尾的问话。 “牙尖嘴利的小崽子!”邢一善一吹胡子,瞟了岑非鱼一眼,“原是跟着这个混世魔王过来的。” 岑非鱼隔着老远,同邢一善玩笑。 白马忽然闻见一股极淡的食物香味,轻手轻脚跑到邢一善身边,发现他面前果然有一簇篝火。火上架着块打磨得极光滑轻薄的石板,石板上涂了层油脂,此刻被小火炙烤着,冒着白烟,发出滋滋啦啦的响声。 大孤山离青灵坞有些远,白马等人为了赶在午前上岛,早上只简单地吃了一些。此刻,鱼儿尚在邢一善手里蹦跶,白马却已经快要留下口水,道:“石板烤鱼?前辈好享受!” 邢一善先是笑,而后一脸警惕,抓着手中的一尾鱼,道:“眼力不错。不过,你若是打着来我大孤山,还要我招待你们的主意,那就自求多福吧!老夫这里可不是青灵坞,鱼只有一条,你若喜欢,可看着我吃。” 白马眼珠子骨碌一转,计上心头,用力点头道:“好啊!”他先去找了一捧枯草,他把草铺在地上,却不自己坐,而是坐在邢一善对面,一本正经道:“我平生最爱就是吃,眼下吃不上么,闻闻也是能饱的。” 邢一善不理白马,自顾自地处理手中的鱼。 施水瑶和徐弃尘跟在岑非鱼身后走了过来。 白马手一指,告诉施水瑶干草是为她铺的,得了云波娘子好一顿夸赞。 岑非鱼说话开门见山,道:“邢前辈,白马是我大哥的遗孤。” 邢一善手上的菜刀微微一顿,却没说什么,继续刮鱼鳞。 岑非鱼:“他是我最珍视的人。他幼年遭逢巨变,漂泊零落数年,先被匈奴人毁伤身体,再于危难之际,得一位高人指点。那高人是天山祆教其中一派的老麻葛,因自知命不久矣,便将毕生所修的真气,全数度至白马体内,封存在他气海当中。” 邢一善处理好了鱼,开始腌制,终于得空与岑非鱼说话,搭了一句:“多少人一辈子都求不来的好事?没事可别来烦我。” 岑非鱼正准备怼回去,谁想白马抽抽鼻子,忽然发问,对邢一善说:“您腌制鱼肉,就放这几位香料?” 邢一善被戳到痛处,一吹胡子,怒道:“这荒岛上可不就只有这几味香料?你有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