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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 (第1/2页)
咝! 这谁呀!我现在虽不是明着上的校霸,但这满校园,有敢惹我的吗?有吗? 我一扭头。 刚好,就看到马彪子了。 这会儿是夏天了,天儿热,马彪子穿了个破背心子,戴个草帽,看我一眼说:“运动会能出去不?” 我啊了一声,又说:“能啊。” 马彪子:“给你们老师请个假,就说回家。” 我说:“啊,行,行。” 这就起身,到老师那儿,说不舒服,要回家休息,老师给准假了。转过身,这就跟马彪子一起出了校门口,在道边上了他骑来的三轮车,直接就给我蹬他的鱼棚子去了。 一路上,马彪子啥话没说。 到了地方,我下车,他把车放好,领着我刚推开门,我就听屋子有人说:“我说,老马,你大老远给我整来。你不是说,你跟你打生死拳嘛,这怎么?噢……敢情,你给我找了个病人是吧。” 我听了这话一怔,抬头朝屋子里一打量。 只见小厅,桌子边儿上,赫然坐了一个头发半灰半黑的老头子。 这老头子穿了一件,当时有钱人爱穿的蒙特娇半袖衫,桌上放了一个凉帽,两眼戴了一对乌漆抹黑的大墨镜。 我打量他的时候,马彪子没说话。墨镜老头自顾侧了头,拿耳朵来听我。并且,他那耳朵,还会动,那个动不像是咱们,普通人,整个耳朵动。而是,耳朵本身,一折一合的。 哎呀……我心一动暗说这老头儿,有意思啊。 “哟!彪子,你领这小伙子,怎么这是练功,练岔气了?这气喘的怎么不顺呢。” 马彪子这时说了一声:“可不是嘛,正换劲,把真火逼出来,冲了经脉,打一架,又受了伤。这身上有隐伤啊。这隐伤,我没法治,这才专程跑省里,把你连夜给接来了。” “哼!傻彪子,你师父说,你有伤可以找我。你接我的时候,你是说,你要跟人交手,打生死拳。怕伤了,不好医。我这才一路跟过来的。可到了这儿,怎么着,不是你,是这小伙子?这人,是你徒弟,还是旁的什么人?” 马彪子脸一红,末了一咬牙,一翻眼珠子:“程瞎子!别他妈弄这些没用的,就这人!经脉有隐伤了,你治还是不治!” “哟哟哟!还发起狠来了,我说你们八极门的人,怎么性子都这么冲呢,一个个跟发狂的老莽牛似的,两句话不对,就瞪眼珠子使狠。啧啧!不是没说不治嘛。得了,得了。过来,过来吧,小伙子,你躺这炕上,让我摸摸你。” 我一听,立马打个激灵。 这老玩意儿,他想干啥,他干啥要摸我。 马彪子这时说话:“那啥,关仁,你躺上边吧。这程瞎子,可是个人物。他这双手,搁省里头,那是有钱人,当官的,排着队,让他摸呢。摸一个小时,至少是两百块钱!” 我听了,还是稍不懂。 马彪子又说:“按摩,推拿,知道了吧。” 我噢了一声,这就上炕,躺着了。 程瞎子这时候过来,伸出了他手。 我眯眼打量。 他那双手,保养的真好啊,粉白,粉白的,不见一丝儿的茧子。 程瞎子拿手,先在我头上,印堂处,用大拇指,按了一下,又打了个旋儿。接着,他手突然轻轻一颤。 就这一下子,我感觉好像有股劲钻进我脑子里似的。 但那劲儿,很柔,很轻,嗖的一下进去,转眼伴随程瞎子松开手,那劲儿,又没了。 “神魂不错,尤其是生魂儿,明显做过,但做的妙,高哇。堪比正一那些老牛鼻子。” 程瞎子念叨完。又轻轻摸了下我耳朵。 “哟,这……” 然后,又摸到头顶,接着,又把手,按在我脖子处,手腕,脚腕处。 按过,他说话了。 “手少阴心,足厥阴肝,都让这孩子生出来的一股子真火给烧了一下。短的呢,十来年,可能都没啥事儿。但怕的是,三十七八!三十七八对这孩子来说,是个小关隘,到时候,这两处隐伤,可能就得发。” “这孩子,武人身子,文人的脑子。厉害,也算是大人才。这隐伤,到了三十七八,可能先是引发肝疾,到时候肝阳上亢,容易得高血压的病。高血压过后,于心,伤的最大。君火失调,相火过重。那会儿,正值中年,也是劳累之时。搞不好。” “要么是大病一场,要么可能就此,阴阳两界喽。” “不过,这孩子生魂做过,所以,我推,死是死不了,但大病一场,可能难免。” “这么着吧,彪子啊,你去找个老公鸡,起码得两年往上的,这个你看鸡爪子上边的骨头,这个你会认吧。” 马彪子说:“会认。” 程瞎子:“老公鸡一只,拔毛,弄干净,然后,再扔里几根野山参的须子。慢慢的用那个炭火给我炖,正好,我医完这孩子,我得吃。” 马彪子朝程瞎子抱了下拳:“有劳程师父了。” 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