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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欠银为掣 (第3/3页)
邵郁着实被湘安王的厚脸皮惊着了,“你当真是这么说的,原话?” “原话。”楚岸丝毫未觉僭越女德,道,“你是我上了折子公开议娶的王妃,如今连街上捏泥人的手艺人都知道。我为何还要遮遮掩掩的?” 邵郁没好气:“说不过你。” 流言一句句蔽日遮天,原来三哥叫世人尽皆知,为的是这个打算。 “我还知道。”楚岸掐着邵郁手腕,说话间已与她手指相扣,“还知道你十年间,宁愿委曲心志压抑骂名,宁把斥责咒骂统统承担,也从未去辩驳一分。” “郁儿,你对自己总是这么狠。” “哪怕当时你给我一个讯号,告诉我你健在人间,要我看顾凤觞阁一二,湘安王府只消稍稍用力拉凤觞阁一把,凤觞阁就不可能被背后宵小诋毁如此。” “我想娶你,也不至于这么难。”楚岸低头咬了她脖颈一口,“说,是不是该罚你。是施罚,还是施恩?” 邵郁直觉,这罚,与恩,都免不了那档子事,三哥眼睛最近绿绿的就没变过颜色,中魔一般,邵郁簌然脸颊如蒸虾一般红透。 邵郁心虚瞧向别处,“我既不要罚,也不要恩。” 即便是隔着重重衣料沐巾,邵郁也能感觉到某物如烙铁一般不容忽视危险骇人。 十年间周方圜,行善事,屈心抑志,忍尤攘诟的那点不甘,此时全被腿间旖旎却骇然的物件给吓没了。 “我已经在查是谁在背后诋毁凤觞阁。” 楚岸已经凑到邵郁咫尺鼻尖,嘴里有些含糊不清,“叫我查到是谁,宰了他。” “别躲,时间不多了,紧着点。” 邵郁:“......” 头顶那片阴影随即罩下来,还不待邵郁反应过来时间不多了是怎么回事,齿列已被顶开,樱桃小口亦被楚岸含在嘴里,仿佛怎么都吃不腻。 邵郁舌尖被吸得生痛,嘴皮亦被亲肿了,不知被湘安王亲了多久,脑中早已云山雾罩,身体发软。 待被放开,脑子已不怎么灵光了。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楚岸抬头,“我就在府里等着你。为了杨柳依依,我可以忍受雨雪霏霏,却不能忍受你时刻都想跑。若是我不施计叫人去接你,你是不是就不回府了?” 邵郁低头,“我只是──” “你只是想独善其身。”楚岸替她补完未尽之言。 “就因为皇帝几句离间的话,你就怂了,不要三哥了?”楚岸一句相较一句更甚一针见血。 邵郁提高音量:“三哥知道小皇帝与我讲的什么?” 无话可说,心里不禁感念,可念不可说,可念不可说,三哥到底还是捅破了这层窗户纸。 自以为遮蔽得够深。 “我是谁?我能猜不到?”楚岸叹口气:“罢了,你既这么想走。我放你走。今晚。” 邵郁杏眼圆睁,不可思议。 放自己走? 楚岸表情似在犹犹豫豫,似忧非忧,伺候邵郁穿衣服穿到一半,忽然反悔。 系好的盘扣又一粒一粒解开。 “喂!”邵郁胡乱束上两片衣襟,“你不是说──” “我还没亲够。”楚岸丝毫不觉语出惊人,“这就有些吃亏了。嘴张开,别躲。” 邵郁:“......” 楚岸口里忙乎着,语音不详,模模糊糊,句子断断续续。 “你大约不知道,有个叫东方沐的少爷说你欠他金山,从街头小贩那里知道了我要娶王妃,又不知道听说了什么乱七八糟的,怕是一时娶不了先还不上,早从我这里坑走了不少金银。” 邵郁:“......”东方大概也就这点出息。 话说这家伙沉寂了十年,现在又是作什么妖? 邵郁嘴被堵着,无从辩驳。 “从落月镇前头的什么驿馆开始算起,七七八八加在一起,跟我比这个数。” 楚岸声音模模糊糊,忙乎间,居然还有功夫,伸手,比了个八。 “我心想,索性是个用金银就能打发的,到时候银货两讫,图个自在干净。” 邵郁上下嘴皮被裹挟得晕晕乎乎,连带着脑子一起浆糊。 这话,怎么听都像是假话。 假在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