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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幼虎伺动 (第2/3页)
子,还如何接着刚才的话题激将湘安王去会见秋漫国来使?
如此草包,还当什么侍御史?
楚岸道:“院中牡丹开得正好,恭请圣上同往一叙前去赏花。”
楚珵正如坐针毡,闻言就着台阶就下,人已站起,“皇叔带路就好。”
“圣上先行。”楚岸恭敬推到一旁。
宫门们浩浩荡荡跟在楚珵身后。
楚岸见人走开些距离,预计凭楚珵的耳力能听到,才转头面对左挚,音量微有拔高。
“我方才用过的茶具,该丢掉就丢掉。随意放在桌上都不稳,茶汤都能撒出来,要它何用!若是被有人之人利用说我亵渎天威,可就是无中生有,徒生事端了。”
“是。”左挚应着退下了。
楚珵仍在拂花,不动声色,表情隐晦藏于眼底。
跪着的薄玉漠,便被小皇帝如此丢在了无人中厅。
薄玉漠瘫坐在后脚跟上,满眼怅然。
小皇上的御人之术,怕是有的熬,准确说与湘安王比,且差得远,有得熬。
宫人们远远守着。
楚岸稍退楚珵半步,以示尊卑有别,两人如此错肩,于饱满雪白的花海之中缓缓而行。
楚珵轻轻抚过一朵花瓣层叠的高枝,不想花径上有刺,揪得一下扎进去,指腹间早有血珠就蹭蹭冒起来。
楚岸波澜不惊:“臣马上为圣上宣太医。”
“花刺而已,哪里就这么大惊小怪了。又不是女子弱不惊风。”
楚珵接过旁边贴身太监递过来的白娟,草草擦了一下。
“此来不为其他。倒还有一件,皇叔请求赐婚一事。”
终于说到正事上了。
“皇叔身份尊贵,正妃亦是需要王侯贵勋达懿淑女,才配得上皇叔。”
楚珵丢了那白绢。
小太监忙不迭去半空捡,好险没将圣上‘落红如梅’的点滴血迹给沾染上地面尘埃。
“只是不知这妙芃又是谁?”楚珵道:“从未听闻王侯宗亲中有这么一号人物。既不是宗师女,那便是平平常常籍籍无名之女了?听说此人正在皇叔府中?”
楚岸道:“回圣上,没错。”
“那皇叔是否方便让她出来?”楚珵丢开花枝:“皇叔选妃乃是大事,秉性、德懿、身份缺一不可。万不可草率。朕这朱批,可是不敢轻易落笔。只有看过才能放心。”
“看自然是可以看的。”楚岸回头,左挚领命:“属下这就去。”
此时王府别院。
“──我不去!我不去!小月你松开我!小月,你到底是哪头的!”
邵郁被小月五花大绑,竟丝毫动弹不得,面上更急。
“皇上都来了!我更不能见了!那位可是言令禁止,不让我面见皇上,你忘了!”
可恨自己十年前中了熳毒,左臂又因箭伤落下病根,偏这个隐疾只小月知道,三下两下按到她痛处,不然,她怎么可能叫小月制住。
“姑娘就是想的太多!”
小月犹嫌两个绳子还不够紧,不放心把自己的软鞭都用上,胡乱系着邵郁脚腕处。
“那位也许还打着如意算盘,指望你能成湘安王枕边人,替他监视湘安王,随时随地探听消息。”
“就是担心他会如此要挟我,才要避嫌!”
邵郁简直气死,胡乱挣扎:“我如何能忍受得了被人拿捏住!你是不是要害死我!真到了那一日,我宁愿自行了结,也不会去害三──”
三哥的“哥”字,愣是被邵郁戛然而止,吞在唇舌间不说出来。
小月脸上有笑意。
可算把实话给逼出来了。
小月笑着试探:“姑娘,这十年我看你过的着实辛苦。努力维持着凤觞阁,买卖越来越大,好事越做越多,阁外名声却愈发狼藉。姑娘就没调查过为何会如此?”
邵郁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