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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野外游泳 (第2/2页)
村和地榆村作了典型发言,介绍了如何抗旱保苗的经验,崔书记作了主题报告,最后我作了总结讲话。会议开得很成功,我一高兴就答应到八成山办事处吃饭,在去八成山的途中手机响了,这是一个特殊的电话,我想了很久还是对崔风使说,你去吃饭,我得回乡里一趟,有一点事。崔书记不好意思问是什么重要的事,心想不是上面来了领导就是有特殊的私事,可是人家办事处存了很大的心的,不去人家有想法。我见崔风使有些闷闷不乐的,就说,瞿麦和狄长生不是也在家么?就让小柰再跑一趟乡里多送一两个人上来,免得崔书记一人敌不过他们,我指的是喝老米酒。 其实不然,真的是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电话是艺术学校的君迁子打来的,他说已经来到了蓣山乡,就住在老地方,请我公务完了后早点过去。 这老地方就是阿芙蓉的杏花村老米酒店,目前这店是全乡最高档的地方,集吃喝玩乐于一体。君迁子第一次来到蓣山乡时是一个秋天,我就安排他住在杏花村里,后来我们就有了一个约定俗成的协议,他来了就住在这里,阿芙蓉自然心领神会鞍前马后的服侍得如同皇帝驾到一般,连帐都不愿记到乡政府的头上。有一回我问起这笔帐的事,阿芙蓉连连说,就当我亲爹爹来住过的。其实,阿芙蓉说的有道理,乡里每年在她店里少说也消费几十万元,况且这来是我的什么人?这个人情如果她还不晓得送?那真是白混江湖这么多年。 我赶到杏花村时,街上已经是万家灯火,街两边店铺里的人们一拨一拨地躺在吱吱叫唤的竹床上或者凉爽的春秋椅子上,谈天的,看电视的,还有端着碗吃饭的。我很羡慕这些人,感叹地想这才是正常人过的日子。哪能像我早晨从起床到现在一天忙到黑,合上眼睛一想不知道忙个什么,今天不知道明天要干什么,好象自己不属于自己,自己不能主宰自己,一年忙到头又不知道做了些什么,整天迎来送往,时刻嘻嘻哈哈,不知道说了多少违心的话,不知道出卖了多少微笑,浪费了多少感情。看到这些居民,他们多么自由自在,想吃什么想喝什么想玩什么想看什么全由自己决定,或者说要骂谁就骂谁,连外国的总统都敢骂,还说联合国算什么,它管得了我?他们悠闲地躺在竹床上仰望蓝天星星闪烁,人生在这逍遥中一日一日地充实而且富有。而我呢?人们说我是万人之上,可有谁知道我的苦愁啊!家不像个家,男人长年卧床,儿子寄住别家,自己东一天、西一天,如同流浪一般,既没尽妻子的义务也没尽母亲的责任,最终将落得个什么呢?以此位置升迁的速度推算,现在是一个科级干部,就按常规每三年升一级,十年后就是一个副厅级干部,可能升到这一坎的人毕竟微乎其微啊。越想,越觉得前程艰难,还是君迁子这些读书人好,做做学问,爱已所爱,想已所想,乐得个心静,图个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