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第102节 (第3/4页)
笼络的你,都说了什么,老老实实说出来,念在夫妻一场,我求师叔留你一条性命!” 高氏挣扎着坐起身,对上武成文的眼神,她只觉得浑身发冷,“老爷,我这样做,难道不是为了您,为了这个家!”见武成文毫不动容,她不由呵呵的笑,“老爷,您不信我说的,我也不信您说的,你我心中各自都明白,不是李廷恩放不过我,是您不会让我活着。想必用不了多久,我就得病亡了。” “胡言乱语!”武成文被高氏的眼神看的有点心虚,很快就恼羞成怒的拍了桌案,痛骂道:“事到如今,你还在砌词狡辩!是不是你娘交待你办事的,还是另有别人。我还不知道,王三才这个狗东西,竟然是你的人,听你的吩咐办事!” 武成文简直是越骂越上火,犯了大错的人,不但不认错,反倒比自己更理直气壮。请回来的管家,原以为能够帮着将内宅一点风声透露给自己,避免叫高氏一手遮天了,谁知这管家竟然早就是高氏的人。想到当初高氏信誓旦旦的对自己说不用陪房的下人做管家的话,武成文怒上加怒。 这么多年,自己一直是当了个傻子! 恨从中来的武成文上前就拽了高氏的衣襟,顾不得人被勒的脸红脖子粗,他一字一句从齿缝当中挤了出来,“老实说出来,就是为了孩子,你也老实的说出来!” 这句话终于让高氏动容了,她哀戚的喊了一声老爷。 事到如今,高氏既然是个明白人,武成文也不跟她做那些虚无的承诺,他手上一松,身子颓然的往后一坐,叹息道:“夫人,都说了罢,说了出来,老爷我去与师叔陪个不是,再辞官带着孩子回乡下避上一避,且等个十几年,孩子们便能出仕了。” “老爷……”高氏一声悲叹,看着武成文骤然间苍老的面容,含泪道出始末。 “母亲十日前心腹的嬷嬷带了信来,叫我想法子一定要留下李廷恩,母亲的意思,是叫我用个丫鬟,栽一个坏名声在李廷恩头上,不让他顺利进京起复。是我一心想在母亲面前挣一个颜面,也是想在外祖面前为老爷求一份人情,从来的嬷嬷口中打听到李廷恩与宋容华的胞弟有旧,皇上甚为宠信他,就动了心思。我想来想去,皇上既然宠信李廷恩,一手将他提拔起来,这回不成,下一回李廷恩仍旧要被重用。我就想干脆想法子断了他的仕途,趁着李廷恩留下来,我叫王三才哄了他泡药浴,把人迷晕了,再送到粮库那头去。” “粮库!”武成文听到这里,豁然起身,双手如铁石拽紧了高氏,牙齿咬的咯咯作响,“你竟然要把人弄到粮库去?” 高氏泪水滚滚而落,痛苦的道:“老爷在这蓟县辛苦经营数年,然而外人只看老爷三年一调便到了京畿之地,官升二品,谁能想到这天子脚下,即便是京城附近的蓟县,也有如此多的高门大户盘踞,个个都得罪不起。老爷到任三年,春粮秋税从没有收齐过,年年都要私下掏了咱们的私房银子去买粮贴补,今年因各地动乱,那些大户人家更不肯掏粮食出来,亏空巨大,老爷如何能够添补,眼看京中春粮就要交了,京中一旦催逼,老爷如何自处。收不齐税粮是重罪,老爷,我也是没了法子,只想讨好了母亲,叫她在外祖面前帮忙说句话,威国公府还未分家,外祖与威国公手足情深,定能帮的上忙,老爷尽早调出这蓟县,又能升官,这是一箭双雕之计啊。” 这一片拳拳心意的表白并没有打动武成文。 武成文听高氏说完,面如锅底的将高氏重又扔回地上,仰天长叹,“蠢妇误我!” 再低头看高氏时,脸上已经有了两行热泪,“你以为你有多精明。威国公府是多少年根基的人家,这种大事,为何不要别人去做,却要托付你一个内宅妇人。你误信人言也就罢了,竟然自作主张,还想把人弄到粮库去。你怎不想想,就算你放火烧了粮库,谁又会信前程大好的探花郎无缘无故会去烧县衙的粮库!错漏百出,你还敢说是为了我仕途着想。李廷恩若是如此简单就能被人算计,他走不到如今这个位置!你出去打听打听,过往小看他的人,如今都在哪儿!不说其他,单是威风凛凛的寿章长公主,若无他在中间插手,你以为堂堂长公主,如何最后会被逼与诚侯和离,死于非命!高氏,你误了全家性命!” 高氏被武成文如同疾风暴雨的一顿指责给骂懵了。 她素来自负精明,当年七岁的她,不过跟在匡家老太太身边学了几日,就能哄得嫡母相信了她就是养在外头的亲生女儿,多年来捧在掌心疼爱,连两个嫡兄都尚且不及。长大后成亲,嫁了武成文,不算高嫁,然而夫婿